玉成咬咬牙，说道：“她们至少会活着。”

“你说的对。”离小天道。

玉成的眉头松了松，脸色好看了一些，隐隐之间觉得自己扳回一城，就从离小天说的‘你说的对’这四个字。

“她们的确会活着，会继续作恶，继续杀人，继续另无数凡人惨死，然后她们最终会找到下一个离山宗，去刺杀他们的宗主，只为了那个宗门有了一件另她们眼红的灵器而已。”

离小天眯起眼看向玉成，说道：“你说对吗？内域大修士？”

玉成呼吸一滞，脸色继续惨白，内心隐隐震动。

玉成连道：“你何以断定？”

离小天似乎早就知道玉成会有这么一句，于是随口说道：“因为她们除了做这些事，其他的一概不会，甚至连一名凡人都不如。你真的觉得，她们愿意舍弃一身魔道修为，不再汲取戾气，不再杀人取血，从此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们会将自己的每一点修为看的比生命都重要。没有了她们从前的宗主，她们反而会变本加厉，做的比之前更加彻底。我敢打赌，不出十日，这落花宗方圆三十里，只有森森白骨，再也无法见到一名活着的凡人！她们会将凡人的所有一切，转换成她们的修为。”

玉成的思维随着离小天的话而不断思考，于是脸色再次惨白。他依旧挣扎的说道：“你只是在假设！”

离小天哈哈一笑，说道：“不见黄河不死心？也好，本少主满足你的要求！”

说着，离小天指着落花宗大殿前的女子蕙兰，说道：“你听着，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散去你一身魔功，好好活着，做一个凡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第二，死。”

离小天笑看着蕙兰，说道：“简单明了，选吧。”

忽然被离小天抓出来做选择的蕙兰很是吃惊，她的神魂已经被离山宗用摄魂镜剥离，此刻如同失去了半条命，或者说，她的命的确是被离山宗抓在了手里。

随着离小天的问题，玉成也脸色苍白的看向落花宗的这名女子。这个问题虽然是问这名落花宗女子，实则关乎离小天与玉成的双方博弈，她的回答，直接决定了两人的对错。

蕙兰很快明白了离小天的问题，她的眼里没有看到丝毫的希望，反而出现了怨毒。

蕙兰死死的盯住离小天，怨恨说道：“你已经剥离了我的神魂，我的命已经被你抓在手里，为何还一定要我去死！？”

离小天挑眉道：“我可没有让你一定去死，你还可以选择散去一身魔功，好好活着。”

蕙兰的拳头紧握，指甲扣进了手掌，流出了鲜血，她依旧死死盯住离小天，像是要清晰的记住离小天的样貌一般，然后，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散去修为？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

噗！

玉成再次喷出一串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他周身忽然逸散出灵力，浑身颤抖，灵力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气旋，正在不断的逸散。

玉成的境界，跌落至了元婴初期！

玉成脚下的长剑再也无法稳如泰山，而是产生了震荡，证明他的灵力运行出现了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离小天看了看玉成道:“这下你相信我说的话了？”

离小天换上一个笑脸，看向蕙兰说道:“没事了，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蕙兰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压力，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而后，离小天再次看向玉成，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何要抓走她们所有人吗？”离小天又道：“我正是为了让她们知道，她们从今天开始，就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去还债。我不会杀了她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反而让她们好好活着，在我离山宗，我会一点一点的教她们改邪归正，就从我离山宗的一名杂役弟子做起。”

玉成的脸色早已惨白，眼神不复之前平静，可以看到他眼底的混乱。

此刻，玉成的灵气值，只剩下了13868，刚刚的一瞬，玉成境界跌落，直接将灵力跌落一万有余！

“你怎么敢断定，你做的就一定是对的？”

玉成用手捂住胸口，抑制体内神魂震荡，依旧不愿放弃，再次质问离小天。

离小天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这是你自己找死的。

离小天淡淡的说道：“我不敢断定我做的就一定是对的。”

“可我却知道，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先出一剑再说，一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