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你为何还要滥杀无辜？”

离小天耸肩道：“我一无所知，就要面对忽如其来的敌人灭我离山宗满门，我为何就不能杀一个一无所知的你？”

山心怡眼神挣扎的说道：“我是溪云岛内门弟子，你杀了我，等于得罪了整个溪云岛。”

离小天大笑道：“古月宗已经得罪了，不过是再多一个溪云岛，债多不压身，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山心怡紧咬嘴唇，无话可说。

她发现，以往她最引以为傲的姿色，最擅长玩弄人心的言语，此刻在这个少年面前通通形同虚设。

离小天的目光一直都在看着她的脸，但山心怡能够从心底感受到，这个少年，从来没有哪怕一刻，对她的脸有任何一丝丝的心动。

没有贪婪之色，没有欲-望之心，更加没有占有的想法，有的只是冰冷的话语，寒冷刺骨的杀意，以及发自内心的……恶心。

他明明只是一个少年，却如同能够洞察人心，仅仅凭借一双眼睛，就将山心怡看的通透。

“看来你还真是一个没用的东西，怪不得那个浮华，连拉拢你作为帮手的心情都没有。因为在他的心底，你连配得上和他作为盟友的资格都没有。”

离小天淡淡的说着，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

山心怡心中一片冰凉。

她回想起浮华与那名老者忽然变卦之时，浮华对她说过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入她的心间，入骨三分，痛彻心扉。

……“得罪物华山还有可能，至于得罪溪云岛？就凭你？值得溪云岛为你做什么？”

的确，哪怕是在浮华的眼里，她山心怡也只是空有一具皮囊而已……

山心怡想着这些，泪水再次流出，这一次，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好了，不要怨天尤人，惺惺作态了。”

离小天道：“我问，你答，这个过程中，如果你说的假话超过三句，我直接杀了你。而后，你如果回答令我满意，我会给你一个活下去的选择。”

山心怡泪眼婆娑的看着离小天。

离小天却早已开口问道：“你的师尊是谁？什么境界？”

山心怡迟疑一瞬，说道：“水谷真人，分神后期。”

离小天立即问道：“你最擅强的术法是什么？”

山心怡道：“千刃斩。”

离小天依旧问道：“玉成和浮华，你更讨厌谁？”

这一次，山心怡似乎顿了顿，咬牙说道：“玉成！”

离小天神色不变道：“你和浮华合伙算计过玉成？”

山心怡道：“没有。”

此时，离小天脸色冷漠的竖起一根手指，说道：“假话，第一次。”

而后，离小天似乎没有将这句假话当回事，而是立即继续说道：“你算计过浮华？”

山心怡暗自咽了一口口水，看向离小天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惊恐，咬牙说道：“是。”

离小天神色依旧淡漠道：“你知道浮华为何陷害离山宗？”

山心怡下意识的说道：“不知道。”

说完之后，山心怡已经惊出了一身的汗水。

离小天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实则每一句话都相互呼应，暗藏杀机，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如果山心怡真的对这件事情有所了解，极有可能便不假思索的说出了真话。

离小天依旧不管山心怡的任何反应，继续淡漠问道：“你来外域为了什么？”

山心怡道：“剿灭妖族。”

离小天伸出了第二根手指，说道：“假话，第二次。”

离小天淡漠的重复道：“你来外域为了什么？”

山心怡早已大汗淋漓，大声说道：“为了成为此次下山的首席弟子。”

离小天正要屈指伸出第三根手指，又缓缓的将第三根手指收回来，说道：“接近了一些，但不全对。暂且算你半对，接下来，错一个字，便杀了你。”

山心怡满脸的不可思议的骇然之色，这一次，他看向离小天的眼神，早已恐惧的深入骨髓。她甚至不知道，离小天用来判断她言语中的对错的手段，究竟是她哪里的破绽，让离小天看出了端倪？

完全无迹可寻！

可令人恐惧的是，离小天真真正正的抓住了山心怡口中所说的每一句假话！

而做出这一切的离小天的神色依旧淡漠的第三次问道：“你来外域为了什么？”

这一次，山心怡脸上露出了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