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脸色阴沉了下去,莫岚这一句看似是不在意,却又把丁翠云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这时,身后的那群贵夫人虽然不敢明说什么,但是已经暗暗低语起来。
为防事情继续扩大,王妃知道赏花宴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好了,既然误会解开了,天色也不早了,就不送各位了。”
赏花宴因为出了意外不得不中止,打发走各府的小姐还有贵夫人,王妃匆匆回去了正室,脸色自始至终都是铁青的。
原本已经把事情推到了莫府身上,管他外面议论纷纷,反正也只管说是莫府小姐内斗。
可胥儿偏偏帮着莫岚又补了那么一句,顿时让人开始又转回到丁翠云身上。
从赏花宴回来,王妃便憋了一肚子的火,打发走莫岚,便把贺子胥叫到了面前。
“胥儿,你今天为什么要偏帮那莫家大小姐?”
“我不懂母亲的意思,难不成有人在我王府出手,我还得袖手旁观不成?”
即便是面对的是他的母亲,贺子胥也并未多奉承,而且在他看来,他这位母亲未免也太失公允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你表妹的错,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这才是王妃在意的事情,要不是贺子胥后来又指出那句,兴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既然母亲知道丁翠云是什么样的人,那就不应该一味的把她往我身上塞。”贺子胥声音冷冰冰,正好提出一直以来的不满。
“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是真看上那莫岚了?”
王妃回忆贺子胥对莫岚维护的样子,心头那丝疑惑更盛了,她是看不上莫岚的,且不说外界对于她的评价不高,就她的出身便不是她喜的。
“母亲知道我做事一向都是看事不看人。”
贺子胥脸色也不好,他几乎看到了事情的全程,莫岚在赏花宴上并未主动招惹丁翠云,反而是丁翠云一直都挑拨旁人针对莫岚,莫岚不过是自保罢了,难道仅仅因为丁翠云是母亲的侄女,就得偏帮不成。
“我自然知道你是个公允的人,但是你也该知道咱们王府跟丁相府的关系,他们到底是你的亲人,不帮亲人,偏偏要去帮一个外人,你这到哪儿也说不通。”
王妃知道说不过贺子胥,便把血缘至亲这一套摆了出来,在她看来,一个小小的莫岚,乃至一个小小的莫家都是无关紧要的。
“血亲?母亲难道觉得丁相府敢派人来府上暗杀府上的贵宾,还把我们当做是至亲?”
贺子胥脸上凉薄更盛,一双幽深的眸子似乎含着一丝讥讽,倒不是对王妃,而是对整个丁相府。
一些事,他无法对王妃名言,但是也不能一直看她糊涂下去。
贺子胥一席话,把王妃驳斥的哑口无言,她并不是个全然没脑子的,稍稍一思索便明白了里面的利害关系。
但是那群黑衣人明显是要对莫岚下死手,这不像是丁翠云的手笔,只怕还有丁相在后面谋划,再联想当时莫岚驳斥丁相的话,王妃心里隐约明白王府跟丁相之间应该是有化不开的矛盾,丁相的一切也未必都是冲着莫岚去的。
心口陡然生出一股子郁闷来,把她整个思绪都搅乱了,也顾不上再跟贺子胥辩驳什么,抬手便让他出去。
只是又想起什么,她出声把他唤住:“胥儿,你们父子跟相府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要是真的对那个莫岚动了心思,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吧。”
贺子胥身子微微一顿,一言不发啊,就迈步踏了出去。
王妃也不仅仅是只警示贺子胥,很快便打发人去了莫岚的院子,话里化外都是提醒莫岚不要试图高攀。
莫岚面儿上笑着回应绝没有此意,可等王妃的人一走,便忍不住冷笑一声:“旁人都当嫁入王府是千好万好,却不知道她们巴巴要嫁的人对我而言,却恨不得杀之后快。”
“小姐,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半夏正捧着茶盏送过来,闻言身子一抖,茶渣都差点跌落。
“小姐,你跟小王爷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为什么你每次提起他都是那样的表情?”连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