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夜看着自己面前的贺子胥,他一贯悠闲的表情,此刻倒是镇定了不少:“当年你能让我走,现在我自然能回来,贺小王爷,婉儿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吗?”
贺子胥闻言皱了皱眉,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言明夜还在问题上过不去。
林婉儿的死原本就是个意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言明夜一直死咬着自己不放。
“我以为你已经释怀了。”
“释怀?”言明夜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原本温和的表情,竟隐隐有些狰狞,“你不在意婉儿的死,但是我在意!贺子胥,你最好不要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她又怎么会死?!你不是很在意那个莫岚吗?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满意的。”
贺子胥眉间一凛,他沉着眸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言明夜:“你究竟想做什么?”
言明夜见贺子胥的情绪被挑动,一张脸反倒是放松了不少:“我还以为一向不惊于色的小王爷真的不会有反应呢?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够让你在意?”
言明夜笑了起来,他现在可以确定了,这莫岚就是贺子胥的弱点。
“就算如此,你又能怎么样?”贺子胥见他一直在试探自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到她。”
“哦?”
言明夜轻轻点了点头,他也没有和贺子胥再多说什么:“小王爷,若是有功夫的话,不如多回去看看你那莫府的大小姐,你说呢?”
贺子胥微微眯眼,他攥紧了手,却又放了下来。
这是在大理寺外,言明夜的身份又如此特殊,如果让人看了去,恐怕明天那位就会找到自己了。
“若是小王爷无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言明夜朝着贺子胥点了点头,而后便带着自己的侍卫朝着马车走去。
贺子胥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怒意,只是此刻,贺子胥的表情变得很是奇怪。之前言明夜虽然和现在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并没有现在的邪气。
贺子胥皱起眉头,现在的言明夜,身上的邪气很重。
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侯府内,莫岚正在调制去掉伤疤的香膏。
“莫岚,南容用了这个真的不会留疤吗?”
栖雅有些紧张地看着莫岚手上的东西,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将南容脸上的伤治好。
“小姐,没关系的,”南容朝着栖雅笑了起来,“莫小姐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我们,而且就算好不了,我也可以一辈子待在小姐你的身边啊。”
一开始看见自己脸上的伤疤时,南容还有些没有办法接受,不过现在她倒是比刚才看开些了。
栖雅瞪了她一眼:“你别说话,哪有女孩子不在意自己的外貌的。”
莫岚见着两人之间的动作,也不免笑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主仆之间的关系这么好,倒是十分难得的。
“你们就放心吧,”莫岚将手里的瓷碗放到桌子上,“好了。”
栖雅见她已经调制好,连忙探过头:“这样就行了?”
“当然,”莫岚对自己医术很有信心,“只要南容每天按时涂抹这膏药,不出十天,这脸上的伤便会好了。”
莫岚一边说,一边将特制的香膏涂在南容的脸上:“不过说起来,你们这次突然来京城是为什么?”
莫岚对栖雅的了解十分之少,除了她的性格和家世,其他事情基本上一无所知。
但是就栖雅这种大小姐,根本就没必要到处跑才对。
此次忽然进京,难不成是有其他什么事情?
“你不说我都忘了,”栖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这次来是为了从京城找人去边城做生意的。”
莫岚有些诧异的看着栖雅:“边城?”
“对啊,”栖雅见莫岚对这些像是有些兴趣,也没有隐瞒,“边城最近发现了一些玉矿,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边关的人对这些东西没有那么感兴趣,若是全部都留在边城的话,怕也是浪费。”
“边城的交易一直都是由你们自己做主,这倒是方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