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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钬转身扬手一指,却是惹来寂赢夜身躯一顿。
“换一个!”
话中冷意刺骨,寂赢夜否定道。
他看了眼屏风上那抹倩丽的身影,心口微微刺痛。
那是他原本打算赠予她之物……
“好吧。”冷钬也不执著,说:“那再容我想想……”
从厢房而出,寂赢夜便是独自一人在书房里静坐。
此时的他心绪复杂,却如老僧般入定……
未过多久,天空便是下起了瓢泼大雨。
簌簌而落间,珠子已连成线。
听着雨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儿,甄贵妃有些烦躁。她叫来许嬷嬷,让其给她捏捏肩膀松一松这久坐而乏的身子。
不知是许嬷嬷力度稍比往常大些,又或是甄贵妃自身心内焦火不退。
突然,她大声朝许嬷嬷呵斥道:
“这般大力,难不成是想弄死本宫?”
许嬷嬷一听,立时跪在地上。
“婢子该死,请娘娘恕罪!”
“罢了……”
甄贵妃心绪不宁,径自伸手按上她的太阳穴。
对于甄贵妃而言,凡事不亲眼确认便皆有别的可能发生。是以,她今日一早,特意去了一趟崇阳殿。见那长歌公主果真如许嬷嬷先前所述那般变回早些年的痴傻呆楞之态……本该高兴之事,却因圣人突下的口谕而心烦。
圣人的口谕很简单,便是将长歌公主遇袭一事,彻底交付到皇后的手上。与之相应的,是将身为嫌疑人的甄素桦押至天牢看管。
“姑姑,你得救救素桦。素桦不想去天牢!”
长胜前来宣读圣人口谕之时,这位相府的嫡女亦是在场。
她听过不少传言,也明白很多罪犯一旦进入天牢之内,再想安然无虞地出来怕是难上加难。她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姑姑,爹爹为何不曾来看素桦?难道,他也相信长歌公主的脑袋是素桦用砖头砸的吗?”
“够了!”甄贵妃赏了自家侄女一个冷刀子。说:
“素桦啊,你说你记得那个宫女的模样,说她右脸上有块疤,所以姑姑特意让许嬷嬷找来画师将它画下来。你可知,许嬷嬷拿着画像去查,却是查到何种结果?”
“不存在嚒?”
相府嫡女委屈地问道。
“不存在,倒还好一些。可那画中之人,竟是一位名叫萩和、却已死去两年之久的宫女。据说,她的尸骨如今还埋在帝陵外的万花冢内……”
话落,甄素桦的头顶传来一声凝沉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