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怜的速记工夫在求学时用来抄笔记是挺管用的,出了社会后,用在做会议纪录上,更是让她得心应手,因此当会议结束的那一刻,她也停下手中的笔。
在过去,会议后安怜通常都会利用几分钟的时间,将刚刚所纪录的内容迅速的审查一遍,随即送到瑶瑶的桌上。她没有堆积工作的习惯,除非是事情太多了,一时间忙不完,那就另当别论。
只是今天,经过一连串又生气又糗的事情后,她一点也不想这么快的就将会议纪录送到总裁室,给那个可恶的男人。
“怎么办?”安怜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不停的转着手中的笔,一张小嘴儿噘的半天高。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至少在今天,她受够了他的嘲讽与奚落,受够了他的霸道与蛮横,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可是这份纪录该怎么办呢?
一声长叹,安怜泄气的垂下双肩,越想心情越糟。
会议结束后,与会的经理和干部纷纷散去,邵飞发现她的工作效率真的不错,在开完会的同时竟然也将会议纪录写完了。
可是接下来,却不见她有起身将会议纪录送到他面前的动作,还不停的挤眉弄眼,接着又是长吁短叹不断的,不免好奇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他足足在她面前站了将近十分钟之久,这女人非但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还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不停的喃喃自语着。
“安秘书、安秘书……”邵飞低唤了她数声。
等了好半天却仍不见她有所回应,最后慕邵飞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伸出手在她面前上下晃动着,并在她耳边大喊:“该回神罗,安秘书!”
“啊!”突来的叫声和眼前上下晃动的手掌,令安怜吓得尖叫出声,手上转动的笔飞脱了出去。
慕邵飞嘲讽的笑着说:“安秘书,你未免也混的太凶了吧。”上班时间恍神,严重的失职。
安怜恶狠狠的瞪了慕邵飞笑的很奸诈的嘴脸一眼,气呼呼的动手将眼前上下晃动的手打了下来。“要你管!”
这一刻,安怜很不小心的忘了他是新任总裁,脑子里还把他当成那个扣留她车钥匙的坏蛋。
“安秘书,你说笑了,我这个总裁都不能管你的话,请问还有谁能管你啊?”倾身凝视着她,邵飞皮笑肉不笑的反问着。
哦,完了,她又糗大了!安怜的脸部神经严重抽搐,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起来。
邵飞看着她的小脸上不断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太过分了,于是难得心软的放柔语调。「你这个表情很难看。”
“我又没要你看。”安怜不领情的吼了回去。
不理会她的坏脾气,邵飞迳自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说:「其实我很讶异,你会是闫少伟的秘书。”
怱然一个念头闪过,存在多时的疑惑更加深加大。
她是江时婉和闫少伟之问的第三者吗?是她的介入促使江时婉到国外散心,进而发生事情的吗?
“我不负责对外的工作。”安怜语气不善的回答。
不负责对外的工作?那她的意思就是,她只负责跟着闫少伟罗。
邵飞微蹙起眉心,用疑惑又诡异的表情看着她。“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只负责有关闫少伟的事情?”
“没错。”安怜不疑有他地点点头。
狐狸尾巴渐渐露出来了。邵飞冷笑。
“那不知是负责工作上的,还是负责床上的呢?”邵飞语气轻蔑的问着。
闻言,安怜没好气的怒瞪了他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啊!这男人该不会以为她是少伟的情妇吧?
他似笑非笑,“就字面上的意思罗。”如果不是白痴,就应该听得懂。
安怜郑重的解释着:“我和闫少伟在公司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平常有宴会,都是婉婉陪着闫少伟去;与厂商接洽的工作有业务课,要不然就是由筱梅负责联系,而我只负责行政工作和安排闫少伟的工作行程,所以除非是公司的员工,否则很难有机会看到我。”
噢喔,生气了。没关系,今天就暂时问到这儿,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探索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