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

是了，荀亚好像有说过今天要来的会场是福星饭店，是她忘了，还是……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好久不见，你变漂亮了。”程飞依旧是一身服务生装扮，他一手杵着拖把打量着眼前一身高贵的女孩，实在想不出她会是几个月前和他拿着抹布互攻的粗鲁笑红。

“是吗？”淡淡的点了点头，笑红没多说什么。

外表变漂亮了有什么用，她的内心……却变得好丑恶。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笑红的眉间拢着一抹哀愁，明显的让人心疼。

“不知道。”

愣愣的摇了摇头，笑红现在好像也分不出什么是开心。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齐荀亚呢……他不是说要好好照顾你？”笑红的漠然让程飞看得心惊，原本开朗活泼的笑红打哪去了，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我说了没什么。”摇摇头，笑红完全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她怎么了？笑红也想问自己怎么了。

她怕自己配不上齐荀亚，她怕自己又善齐家丢脸……

这些害怕、紧张和自责天天折磨着笑红，不知不觉，一天一天……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想说，也不想听的洋娃娃。

“你受委屈了？那个g国女人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在饭店工作，闲言流语他每天也听了不少。

“你……连你也知道？”笑红漠然的心扬起了一丝惊讶的波动，随即又再度恢复死寂。

连程飞也知道了？她果然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坏女人，车笑红自讽地苦笑着。

“你因为这件事情受委屈，齐荀亚他指责你了？还是……这个虚伪的圈子并不能接受你？”

笑红什么都不说，稽非只好自己一个人拼命猜，猜得好辛苦。

“没有指责，也没有什么能不能接受。”笑红软软嗓音到最后多了好些涩然，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圈子，又凭什么要让人接受？

“程飞，你说错了。麻雀不会是凤凰，凤凰也不会是麻雀；就算被心爱王子的魔咒一施，麻雀还是麻雀，只是多了些美丽的羽毛，让人误会成凤凰而已。”

淡淡的笑着，却感觉不出任何笑意。

笑红的心寒让程飞无话可说，他望着她，良久都不发一语。

“你过得很辛苦。”

这已经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了。

“还好，只是现在已经是茶道、插花和芙姿美仪的高手。但即使这样又如何，即使我学会了这些东西又如何？我真的会变得更有气质吗？”

她的骨子里还是粗鲁的车笑红，大家不会怀疑她有可能继续打断任何女人的鼻梁，只要有谁招意了她。

“你没把这些委屈告诉齐荀亚吗？”

程飞感觉出笑红语气中开始透露出自厌，这不会是个好现象，他深信。

“没有委屈。”摇了摇头，笑红忍不住扬起声强调。那些课程全是她自愿学习的，那些不会是委屈。

“而且，荀亚从来就不曾指责过我，他的眼神还是一般的温柔，只是……

每次看见了他温柔的眼神，笑红就算有什么心酸都说不出口。想起他那天的无奈语气，更让笑红直觉得想压缩自己。

“只是什么？”

“只是当那些温柔一点一点聚合成了压力，他的笑，对我来说竟不知不觉成了负担。压得我喘不过气，压得我的心虚和自卑无处可泄，压得我好辛苦……压得我好想哭。”

声音软软的，笑红好难得把自己埋在心底的心事倾泄而出，她望着程飞，哭得满脸的泪水。

“笑红……”

程飞愣愣地，不知道原来她过的那么辛苦。

“我知道这一切全是我的任性，很多人想追求的幸福，我却不知珍惜。我真的好自责，好心虚。他们对我越好，我就越自责、越心虚。”笑红抽抽噎噎的，眼泪越掉越凶，笑红知道自己任性，可是、可是她真的好辛苦。

“别说了，你已经太辛苦了。你回来吧，既然麻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