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他挑挑眉,与杨浩威的萎靡相比,林琴书的神清气爽像是把车外的阳光都引了进来。
“对我而言还是半夜!”
杨浩威一向昼伏夜出,他只要在白天出现,一定露出睡眠不足的疲态。
“早睡早起身体才会好嘛!”林琴书对他咧嘴一笑,仿佛很得意能吵醒他。
淡淡笑容挂在唇角,他的笑容就是他的保护色,总是用一张笑脸骗过大家,这是他在商场上与人尔虞我诈磨练出来的。
“sam这次又接了什么工作?”
“不知道,好像是一颗来台湾展出的宝石吧!”杨浩威打着呵欠说。
专门替他们接触客人的sam在说到这次任务时,语气里有着疑惑,令他十分好奇。
“又是展览会场、珠宝……我厌烦了。”林琴书发动车子,把他显眼的红色跑车开入车阵中,皱眉头抱怨。
有人为生活而偷、有人为心理障碍而偷,而身为知名企业总裁的他,没有经济压力;从小到大平步青云的他,也没有心理问题,他会加入这一行,只因“刺激”这两个字。
所以god的任务他并非每件都参与,要有兴趣的他才会动手,因为他的正职还是公司总裁啊!
“厌烦了?不然,上次那个考古博士的委托——到埃及博物馆偷新出土木乃伊的case依旧有效,你有兴趣吗?我待会就跟sam说,你马上回家打包,立即飞去埃及。”杨浩威打个呵欠,懒得听他叨絮。
“谢谢你唷!我还不想受到诅咒。”林琴书赏了他一记白眼。
他对那种年代久远、从坟里挖出来的东西有着琳名的反感,甚知他的杨浩威每次要堵他嘴巴时,就会故意提起。
红色ferari 360gt驶在拥挤马路上,轻易地引起人们既羡慕又忌妒的注视,这种时速可超过二百公里的跑车,在台湾根本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纯粹是骚包用罢了。
红色法拉利很快地驶离拥挤的市区,快意地奔驰于滨海公路上,一小时后,红色跑车转进偏僻小路,停在一间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海滨小屋前。
“为什么他非要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林琴书心疼车子因为飞扬的尘土而显得灰头土脸。
“sam独居惯了,就像你习惯当贵公子是同样的道理。”
林琴书得意地耸耸肩,“我当贵公子是没有选择的,他有。”
早习惯周遭人的嘲弄,含着金汤匙出生又不是他的错。
“sam到底是什么来历?哪里接得到这么多生意?”林琴书纳闷地问。
这个sam,什么怪生意都有人找他,幸好他是个可信的掮客,合作几年来,没有发生任何闪失,否则他和其他两位伙伴可就要在狱中相会了。
“我也不清楚,会认识他只是巧合。”杨浩威跨下车,脸上挂着睡眠不足的呆滞。
林琴书咧嘴一笑,睨看摇摇欲坠的屋子一眼,“也对,反正会住在这种鸟不生蛋地方的人,肯定不是正常人。”他帅气地抬脚踢踢木门,“喂,人死了没?”
“不好意思,还没。进来吧!”声音从里头传来。
当他们走进屋里时,窝在躺椅里喝着啤酒、观看f1赛车的男人对他们举杯,以示欢迎,“你们迟到了。”
“对不起,他开车比走路还慢。”杨浩威为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
“什么!?你要不要跟我出去轧一回?我的法拉利看你不顾眼!”爱车如痴的林琴书气得跳脚。
他这句话不只污辱到他,也污辱到他的爱车,这个气他可不忍!
林琴书总是表现得如此率性,但这只是他习惯性的扮猪吃老虎,习惯用平易近人的一面和人相处,然后在人放松戒备之时,予以最致命的一击。
杨浩威冷觑他一眼,选择直接掠过他,望着才中午便已经半醉的中年男子。
“什么事这么重要,急着找我们来?”
“有急件。”sam随手把放在肚子上的纸张递出去,眼睛仍旧盯着电视不放,仿佛这笔千万买卖只是在菜市场里喊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