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了大单，顾杉杉拒绝了霍景墨的相送，在他的注视下颇为不自在地打了出租车。

车辆平稳行驶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顾杉杉摇下一点车窗，一丝丝冰凉沁骨的冷风灌进来，很快就带走了她脸上的温度，头脑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她还是疑惑，霍景墨怎么会是那样一家小公司的负责人，就算公司是他的，这么一个小项目也不至于让他亲自出马吧？

除非……

顾杉杉咬着嘴唇，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心里有些不快。

回到公司后，她直接来到谢主管的办公室，告诉了她签到的消息。

谢主管十分满意，满眼欣赏地看着她：“你干得很不错，继续加油，我相信你能越来越优秀。”

谢主管甚至在心里盘算着下次组饭局的时候，要把顾杉杉带着一起，亲自带带她。

顾杉杉现谦虚地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主管，今天跟我见面的客户，竟然是霍氏集团的总裁霍景墨，他怎么会……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说什么？”谢主管比她还惊讶，“你说他亲自去跟你见的面？”

霍景墨其人，她只听过名字，在新闻上看过照片，真人还真没见过。

谢主管不由得深深打量了顾杉杉几眼，目光在她娇俏年轻的脸庞上停留了几秒，随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口气和蔼地解释道：

“这事儿我也是刚知道，联系了那边的公司，得知并不影响我们两家的合作，就没告诉你。”

“原来是这样。”顾杉杉挠了挠耳边的头发，心头却一阵气恼。

好么，这算什么事？霍景墨一定是调查了她，不然怎么会知道她来了这家公司，还知道她要干什么。

“主管，没什么事儿我就出去了。”

顾杉杉想离开，谢主管却亲切地挽住她的胳膊，笑得跟亲姐姐一样。

“你刚从外面回来，累不累？要不要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下？”

顾杉杉猜到她为什么转变态度，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客气道：“不用了，我不累，刚才就是在咖啡厅坐了会。”

“那好吧，”谢主管也没勉强，“工作上有什么问题记得跟我说知道吗？有人欺负你也可以告诉我。”

“嗯，谢谢主管，我会的。”

顾杉杉笑了笑，礼貌地离开了办公室，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想到也许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被人跟踪者，并把她每天干的事告诉霍景墨，顾杉杉十分恼火。

被监视且不说，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干什么出洋相的事，她越想越觉得生气。

一家人还需要隐私空间呢，霍景墨凭什么这么对她？

……

下班回家的途中，顾杉杉到烟酒店里买了两瓶烧酒回去。

一开门就把包扔在沙发上，转身走进厨房，拿了透明的玻璃杯子，往里面装了一些冰块，接着把酒往里面倒，摇晃两下后，一仰头就闷下一大口。

火辣辣又烧喉咙又烧胃的感觉，让她心里舒服了些。

顾杉杉不爱喝酒，却也不是没喝过，平时生活不如意晚上焦虑得睡不着时，就爱抿上一两口，醉了好睡觉。

喝完了一杯，她站着嫌累，于是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酒瓶，走到了沙发上倚着。

一瓶酒没喝完，她脸烧得跟猴屁股一样，迷迷糊糊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的酒瓶落在了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倒出来一小滩来。

杯子还被她紧紧握在手里，里面的冰块慢慢溶化，将她的手指冻得发红。

顾杉杉在梦里冰火两重天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把她拉回了现实世界。

她极为不情愿地醒来，想抬头揉揉眼睛，谁知道竟然忘了手里还拿着杯子，砰的一下就砸到了额头上。

痛呼一声，顾杉杉彻底转醒，龇牙咧嘴地揉着额头在沙发上翻找手机。

铃声响第二遍时，她才把手机找到，是叶妩打来的电话，看见这个名字，心情好了一些，伸手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