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临终前,曾与我有过一番交谈.”
"一个大家族,若是坚如磐石,想从外头打进来,攻打的再人,敌人也会受到极大损失。可若是从里面先开始乱起来,外头的敌人打进来,可就容易的多得多了。”
她说着直戳戳着盯着宫尚角的眼睛,手中却搅弄着水缸之中的水。
“就像是泡沫一样,一戳就碎。”
从前,文以裳没有来到这里,宫尚角也未曾在这里有过怀疑对象,
而华轻舟,也没有同他说过这一番话。
她在暗示他,
原本文以裳还担心着,该如何打入华轻舟身边,
会不会过于危险,过于艰难,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是很在乎她的身份…
【有没有一种可能,宿主,她想策反你。】
文以裳:我还需要策反吗?
“我知道宫二先生在担心什么。可如今,无锋将那刺客和细作的消息放进来,不就是想要我们先自乱阵脚吗?”
“今日当街刺杀的刺客未曾出现…难保不是,”宫尚角道。
“可若这真的是个病患,却因为我们的怀疑猜忌,而害得人家平白无故失了性命,岂不因小失大?”
“若她真是无锋的细作,你当如何?”宫尚角道。
“不如何。这世上,没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听着她一番话,让文以裳,想起了曾经救过云雀一命的月公子。
也是如此,医者仁心,不失风度。
华轻舟笑道,“宫二先生,需要我替您把个脉吗?您好像有个坎儿,没有迈的过去。”
她笑着说说,压根没有真的给他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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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以裳也被友好的请到了正厅之中,来的人,还有华轻舟请来的另一位人证。
这人她记得,那日晕倒后醒来的时候,他就在身旁。
文以裳收回目光,对上华轻舟的眸子。
她果然受到了来自家中长老的刁难,率先起头的那些人,四面八方的叭叭着。
华轻舟无奈的看了文以裳一眼,
看见华轻舟朝她悄悄招了招手,她便走上前,到她身边。
“放心,一会儿,就会有更加年迈,又资历的老者替你把脉。但得有个每日一行的规矩。”
“什么规矩?”文以裳困惑问,就听见上坐着一排的长老传来的话。
“大庭广众之下,竟发生号脉生错之事,华轻舟,将华家交给你,你的能力,我们实在是…不敢相信。”
现在就像是三堂会审一样,文以裳不知道华轻舟要如何对上这群人。
“对对,叔伯,此事确实是我之过。”
华轻舟虽如此说着,但脸上并无半分忐忑之意,也没有一点真的是自已之过错,满脸坦荡着承认是自已的过。
文以裳:“……”
宫尚角:“……”
华轻舟给了文以裳一个熬一下就过去了的眼神。
此时,文以裳才注意到了宫尚角,
原来你还在啊。
还有一个小伙儿也在,那天帮她把过脉的人。
你也在看热闹。
“对啊,你这样的能力,还如何掌管华家啊。我真的很担心,华家的未来。”长老之一道。
皇家翻译:你就是个没能力的废物。
“是,叔伯您训斥的对。”
皇家翻译:敷衍写在脸上。
“对不起,我们忘了,你也就这点水平,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是是,叔伯。我的确水平有限。”主打一个摆烂挨骂。
“真的太让我们失望了,知道自已不够,就好好跟我们学习。你看看你自已,把东西搞成什么样的了。”
皇家翻译:你赶紧退了让位置给华家的旁系之人算了。
“对对对,叔伯,确实是我学艺不精。”
文以裳看见华轻舟说完,突然,摸了摸她腰间的佩刀。
应该只是手痒痒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这个一直开口的长老不敢开口了,她肯定是在恐吓他,她想恐吓他!
一定是!!!
另一个长老迎难而上。
“你怕是都只会对着医案死学,毫无一点探索的本领。一点自已的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学那些别人的东西,除了模仿配药还会什么。”
华轻舟点着头,但脸上没有一点悔改之意,
甚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