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
就像是多年前发出去的刀,终于回旋到了他宫远徵自已的身上。
扎心不已。
或许,最开始,宫远徵会觉得恼火又有些,憋着闷气。
毕竟要让自已亲眼看着自已,把这把回旋刀生生的扎进去…
并不是一件非常光彩的事情。
但现在,他好像开始接受自已肮脏的想法了。
宫远徵痛恨着骂了自已一顿,
骂完后觉得还是有些对得起文以裳的。
冷静下来之后,
宫远徵又开始忧心忡忡,
她为什么不说话。
这么沉默?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真的怕她不说话吗。
她根本不知道,她不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就像是让他等着死亡通知一样,真的让他很是受伤。
纵是宫远徵一身反骨,桀骜不驯,也开始产生了,另一点不知名的,莫名的害怕了。
宫远徵和自已较劲了一阵,
又开始怀疑自已,刚刚是不是真的吓到她了?
所以才不说话?
他开始在自已身上找原因,
最后没有找到。
那既然不是他的问题,为何又一言不发?
还显出一抹别的神色?
“你在走神?”宫远徵试探着发问。
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的一举一动,
宫灯微弱,却不妨碍他的灵敏的感觉。
像与人说人生大事这等重要之事,和宫门之中是否藏有细作,或是杀手,是旗鼓相当的要紧。
宫远徵说不上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面前这个人,不快速答应他,
还又一点生怕他反悔的样子都没有,
居然还在走神,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会失去他吗?
他宫远徵是什么廉价的,
还需要她去仔细想想,够不够格,会不会太差劲的,需要待价而沽的物品吗?
文以裳她当然不是想要一言不发,她,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还有点怕自已,怕自已再多说多错,
尤其是现在,宫远徵眼眶有点红了。
她好久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了。
这让文以裳一时有些恍惚,
她连忙解释,“我没有。”
一时有些急,文以裳急了就寄了一下。
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飞。
文以裳反应过来自已刚刚大意了说错了,已经被宫远徵逮住她的小辫子,揪着不放了。
“居然还狡辩。”
好,好,好…啊。
宫远徵现在眼眶更红了,
当然文以裳不会知道,此刻宫远徵是装的。
“不许哭。”
文以裳本能反应,张嘴就来。
“憋,憋回去。”他要是哭了,她,她自已都要乱了。
文以裳此刻,突然开始,最怀念当初那个,狂妄不羁的宫远徵了。
那时她只会被弄哭,根本不用担心弄哭宫远徵。
听到要自已精美设计后,就要掉下来的泪,被人说,憋回去…
宫远徵心口被刀一堵。
好无情。
宫远徵又一次轻轻的碎了。
但并未碎的彻底,他挣扎着发出了一丝很快的,试探着,靠近。
快的宫远徵自已都未曾反应过来,身体便本能的已经伸出手去,抱住了文以裳,
他有些急,
文以裳感觉自已被他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