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明的眸色沉了沉,出声试探,
“妹妹想必不善饮酒,总说这辣的很,还是我来替你饮下这…”
剩下的。
上官浅手就要伸出去,替文以裳挡了这杯酒,却被宫尚角提前拦下来了。
拍了一把她的手背,
“阿浅想喝,我给你倒。”宫尚角嘴角好似噙着笑意,
这让上官浅更加笃定,这绝对有问题。
心里虽紧张,但多年来这样紧张的氛围,早就习惯了,她在紧张中面露云淡风轻的,
不改色的微微勾起一抹不到底的笑意。
今夜就要离开了,
宫尚角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以后都是一家人,还是…”
“浅浅,听话。”
不容上官浅冒出一丝一毫的拒绝的苗头,
宫尚角就已经重新倒好酒,亲手送到上官浅唇边。
“你喝这杯。”
似乎若是她想喝,就只能喝他手里的这一杯一般。
上官浅眉梢微微拧,扫了一眼宫远在徵,最后落在宫尚角身上,
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文以裳也感觉到一丝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若是这次,能让她趁机吃个亏,
也是他们的本事,
算她文某人,技不如人。
本以为喝完了两杯酒结束了,
宫远徵却又难得催促和上官浅也来和她同饮一杯,
可是这第三杯,
她若是喝了,
可就得要‘醉了’。
文以裳不是真正的三杯倒,只是曾经耍小聪明,假装自已不善饮酒,
也在外,亲自测量过酒的度数外加上量的多少,
以此确保多少会让她醉了,
而今,这杯子想比外面的要小了,
度数倒是差不多,
只是,这第三杯,一旦喝完,就是她对外宣称的‘极限了。’
宫尚角今晚突如其来的搞事,让她有点猝不及防了。
“文妹是不接受浅浅这个嫂嫂,不愿意和她喝了这第三杯了。”
他已经直接打在明面上了,
“真的喝不下去了。”文以裳‘面色’难为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心一软,刚要伸手去接过,却被宫尚角剜了一眼,
宫尚角只会在要做什么的时候,才会这样。
“那我喝一半,第三杯的一半。”
看似讨价还价着,卖着乖,实则带着了试探。
宫尚角难得的一口答应了,
好像是经不过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放过她一般。
整场就像一个,他故意逼着人喝酒的,把戏。
可这就更说明,第三杯没有问题。
喝五杯也不是目的。
背后要隐藏的,是别的?
莫不是第一杯有问题。
早知,第一杯她就该故意饮下的。
结果一时想着,好不容易过个节日…
想要也凑个热闹。
夜,云为衫正要入睡,准备等元宵之后,想办法,继续去后山,摸清后山地图,
一声响,是东西戳破窗户的声音,
睁眼时,桌上蜡烛轻摇,
一把匕首,携着一个黑色的神秘袋子,
插在她床头,
云为衫灵敏起身,身形一晃便取下了匕首。
布袋之中,居然是一个魉阶下达的撤退指令。
云为衫眸子沉了沉,
打开里面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