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啊,我原本是想,看看那蛊虫会有什么作用。是否真如苏织说的那么神奇。”最主要是,顺着苏织的心思,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是苏家和华家之间的对峙。
免得文以裳走了,她在搞些别的事情。
倒不如借这一件事,把她拉进宫门的阵营。
“当然最主要的是,既然她的心思已然歪到了另一边,我若是随了他的心愿…”
宫尚角将心底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那你也不怕一次折损两个!尚角,你以前不是这么冲动的。”
他知道宫尚角是想要祸水东引,
但要是出了岔子,宫门遭受不住损失。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稳重的孩子。”
“尚角知道,只是尚角也发现了自已,以前过于不近人情了。”若不是因为上官浅,他或许都未曾发现…
老执任到嘴的话忽的一顿,一时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从前宫尚角果断狠辣,但却会让和宫门联手的家族,缺失一份,宫门该有的仁善感。
孤山派当年的事情,
也的确是寒了许多门派的心。
“经此一事,也正好,重新树立,宫门在江湖之上,除了杀伐令人畏惧的信任威信。”
“不过,对外,尚角会说,这都是子羽的提议。”
如此,便可不影响,他在外谈判之时,依旧保持雷厉风行,让人不敢随意欺他。
“如此,也好。”
——
“看见你,我并不觉得意外。”云为衫早就感觉到了,但她一直以来,都拿文以裳没办法。
不管做什么,总是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这里有度的拉扯控制着她们每一个人。
那时虽然不知那个背后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但从未有过要她们这些人命的行为。
这让一直都在刀尖上,舔血的他们,
包括云为衫,上官浅,乃至是任何,微不足道的生命的,被时刻扣着喉咙,艰难生存的所有人,都终于有了拉到了那一丝救命稻草的活的感觉。
从当初郑南衣在入宫门的那一刻,
从会被无锋随时舍弃,被宫门苦苦审判…
即便想要暴露,但又会被无锋追杀的艰苦…
如果,这最后,是为了她们活。
那便什么,
都不重要了。
但云为衫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她妹妹,云雀。
“这封信,是你给我的。”云为衫不仅将信带出来了,连带着那把短刀,也一起带了出来。
“不,是我给的。”上官浅噙着笑,灵活着拆开了面对面站着的云为衫和文以裳,“怎么,丢的准吧。”
文以裳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再往前两步,就是文以裳让人提前准备好的马车。
“所以,云雀在哪里?”
一路上,云为衫一步三叩问,
问的上官浅都忍不住笑了一路。
“对啊,我也很好奇,云雀在哪里呢?”上官浅半撑着脸,不带任何试探,戏谑逗她一样着开口。
但心里却还是带着一丝隐隐期待。
如果云雀死了,
她就会成为无锋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的弃子和手段。
然而,如果这个曾经在宫门之中,背叛了无锋的无锋培养的细作,
真的活着。
那么,
她就会成为如今,
江湖之上,无锋之外,
第一个甩这么多年手段毒辣,行事乖张又暴戾的无锋,
一记狠狠地耳光的女细作。
成为了他们这些,即便和无锋有仇,也要掂量着,究竟背叛还是不背叛无锋,对点竹动手还是不动手的人,
悬挂在头顶上的一把,看不见的锋刀的意外。
成为江湖所有被无锋欺压多年后,再起刀割的裂开的翘板。
“你们心里只有云雀是吗?”
“我把你们带出来,难道只是让你们团聚的吗?”
她是为了,要她们一起,
一起搞事情!!
搞事情!啊!
文以裳清楚的知道,重逢的喜悦,是会让人慢慢的放下防备。
若是一直都处在复仇的怒火之中,
它就会一直燃烧着,
甚至是烧死自已。
“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上官浅总是会很相信她,便也只是应了一声,但她没想到,文以裳带着她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