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就又能合理的留在这里,
却又可以不被任何人发觉。
看着寒鸦伍离开的背影,
文以裳忽然拔出腰间当腰带用的软剑,对着寒鸦伍背后就是一剑,
他头一歪,眸一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在对上文以裳那抹挂着笑的眼睛,
又快速隐藏了下去。
“这把剑,可是杀过悲旭的剑。可我现在,突然想要一把横刀了。”
“什么?”
“我就想要悲旭的那一把。不可以吗?”
文以裳语气带着一丝的强硬,寒鸦伍第一次见她这么说话。
“就只是想要一把刀?”
寒鸦伍手指还并扣着剑,直直盯着她。
“当然不止。”
“我在想,一个问题。一直都想不明白,所以现在想,问问你。”
为什么司徒红成为南方魍主后,就是寒鸦肆的上锋,而她如今已经越阶变成东方魍主了却还在寒鸦伍的管辖之下。
“说。”寒鸦伍道。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最好不要说一半留一半。”
文以裳用力抽回被他卡在指缝间的剑,
“我开始有点怀疑你了。”她直勾勾盯着寒鸦伍的每一个表情,生怕错过丝毫微妙的变化。
“怀疑我什么呢?”
怀疑,他从一开始,就不只是无锋的寒鸦伍。
怀疑从一开始,她和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把互相作为彼此的刀,
只是从前,她还未从宫门之中全身而退着出来,便也没有见到此刻的他的这一面,
乃至所有人的身不由已。
他从前虽然深不可测了,但不像现在,
这眉宇之间还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恐怖的压迫感,但文以裳觉得,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文以裳没有说出心里真正的怀疑,
“我怀疑你早就知道,今日就是点竹的死期。”
不然,为何那么多的人都在,唯独他不在。
夜色猛地安静下来,
无声中互相压迫着彼此,
他忽的一笑,笑意泛着一丝冷霜,
“可我看你,比我嫌疑更大啊。”
从宫门之中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的未必只有我一个人。”
“是吗?”
“我的任务其实已经算完成了,不是吗?。”
“是吗?可是我给你的任务里面,全都是空的啊。”寒鸦伍噙着笑。
“所以我完成了吗?”她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强硬着,重新又说了一次。
“当然,算完成了。”
所以,他也是外面插进无锋的细作。
无锋会派细作进入宫门或是其他门派,而其他门派不也可以派人进入无锋。
除了明面进来的那些个门派的女子,也可以有用看似正常的流程进来的,其他的人啊。
“如果我选错了,你会杀了我吗?”
“你猜。”
看着他的眼神,
文以裳就知道,
他会杀。
原来从一开始,寒鸦伍和华家的目的就是一样的,
根本目标就不是宫门,
而是他们自已的首领——点竹。
“所以,你是谁的人?”文以裳试探着问。
“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我一向守口如瓶。”
“也是,我只告诉了你,如果泄露了,不就是只有你一个嫌疑吗?”
“不,还有你自已。所以,你别说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文以裳把剑又收回腰上,低头开始清理地上的战后死伤。
要是她没有说出去,是他寒鸦伍自已说出去的,再来嫁祸她可怎么好。
“从现在开始,我可要小心谨慎了呢。”文以裳嗖嗖着道。
寒鸦伍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如嘴上说的,要对他谨慎了。
他不知道的是,文以裳自已也不知道。
“是你自已不想知道的,以后可别怪我不说?”
见文以裳没有理他,寒鸦伍又加了一句,
“有的疑惑,就埋在心里,不要什么都问出来。可不是什么人,都像我一样,和你是一路人。”
是吗?
文以裳已半蹲在地,抬眼看着背对着月色的寒鸦伍。
他们真的是一路人?
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