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折返时,愈发焦急,府门口的家丁都问过了,无人见到秦千玉出府。
“二夫人,包括昨夜府里当值的家丁我都找到问了,他们也都摇头说不知。”
好似五雷轰顶,二夫人丁点儿镇定也强装不出来了,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失魂的双眸似蒙迷雾,嗫嚅中,一声声唤着的,都是女儿的名字。
秦绍辉也躺不住了,费了半天力气,强忍着伤口的疼,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挣扎着走到桌边,轻拍下二夫人的肩膀,唤过丫鬟交待着:“扶二夫人回房去休息,另外,此事不能传出去,你可有做的周全?”
丫鬟点头如捣蒜,兹事体大,尤其是这大宅大院的,下人做的久了,都有眼力劲儿,有时比主子还能掂量的来。
二夫人悲泣声声,六神无主下,全听儿子做主,丫鬟扶着仍觉脚软,走两步就是一个踉跄,身体不住地摇晃。
费力扶着她的小丫鬟倒也嘴巧懂事,她见二少爷下了床,就似有了主心骨,纵然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如此想着,慌乱消散不少,听了秦绍辉的吩咐,一心照顾着二夫人,好言好语的相劝,说秦千玉素来有分寸,况且秦家家宅大,下人多,兴许有没问到的地方,越着急,越容易混乱,如此一来,早晚这事得传出去。
“是吗?千玉不会有事?”
二夫人的声音发颤,无助的眼神望着身边的丫鬟,病急投医,只要能说几句宽慰她的话就成,她现在听不得丧气消息。
丫鬟笃定地点头,宽慰人的话一句接一句,好不容易稳着二夫人的心绪,将其送回房中躺下。
秦绍辉劝走了二夫人,自己的焦虑却分毫难解,情况未明之下,他不能妄自揣测,左思右想,府中可信之人,非秦凡儿而不能,为了千玉,他忍疼出了房门,避开人多眼杂,从僻静处悄然走到后院,碰见若若一番询问,才知来的不巧,秦凡儿出府了。
“可知凡儿去了哪里?”
若若摇头不知,饶是面对劫匪刀口不眨眼睛的秦绍辉,牵扯到亲妹妹的事,关心则乱下,拿不出什么好主意,以至于若若连唤好几声“二少爷”,才从无措中反应过来。
与秦凡儿常在一起,若若早学会其几分精明,她从秦绍辉神色中已猜到有事发生,做下人的不多嘴,这道理她也懂,忙对秦绍辉说道:“二少爷定是有要事要寻凡儿姐,想来,她去了硕王府或是悬壶阁,二少爷重伤未痊愈,若是信得过我,便回去休息,我去寻凡儿姐回来,当然,也不会让府里其他人知道,免得惹出麻烦。”
事已至此,秦绍辉别无选择,他自己出府,实在太惹眼,若若这小丫头看着机灵,秦凡儿几次让她去送药,想来是个稳妥的人,略微思索,点头答应了。
若若想的周全,从后门出去,直奔硕王府,她去找过亓浚一次,门口守着的小六子认出来了。
“这位姑娘,今儿个不巧了,亓侍卫没在府里。”
若若急忙摆摆手,告诉他要找秦凡儿。
“秦管家?约莫一个时辰前来过,她听说硕王爷去了祁王府,片刻没停,就奔着祁王爷那儿去了,姑娘有急事吗,要不,我找个人过去带个话?”
“多谢,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急性子的若若打听到祁王府所在,马不停蹄地就往过赶,还真是巧了,刚走到祁王府那条路上,远远就看见秦凡儿和亓浚脚步匆匆。
“凡儿姐!”
她唤了一声,正与亓浚说着什么的秦凡儿听的真切,抬头见是若若,眼眸浮上几分疑惑。
“若若,可是有事发生?”
若若一向有分寸,能寻到祁王府来,必是秦家出了什么事,秦凡儿能猜到的有好几种可能,譬如秦文光又发了癫,或是秦绍辉伤势出现变化,亦或是……
问清若若此来的目的,秦凡儿登时明白,应该就是最后一种可能了,也是她正与亓浚说着的事。
她刚才安排好秦文光和秦绍辉的事,出了秦家,又从硕王府赶到祁王府,这才知道了秦千玉失踪的事。
君慕逸与她说这事的时候,满脸歉意,她惊怒过后,看看那人收敛起无赖模样,真诚满满的等着原谅,天大的火,也发不出来。
“秦千玉暗藏心思,自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