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扬州虽离海宁不远,可一来二去又要耽搁一半天的功夫,不如就叫乘风带一两个人去吧?”
唐馥说罢,心中又有一些犹豫,权衡之下又将视线移到了芙蕖身上。
“乘风带人前去,那魏大人真的会帮我们吗?”
“一定会的。”小桃万分肯定的回道。
唐馥微微一怔,场面瞬时陷入尴尬。
小桃才发觉自己好似说错了话,急忙轻咳了一声。
“嗯......我是说,魏大人心系天下,侧重民生,乃世间少有之贤士,怎么会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呢......”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一举措竟让唐馥陷入了沉思,她不明白阿姐何时与广南之地的人有所联系,更不明白小桃为何会如此肯定魏子贤必定会出手相救。
“这又不是惠州,我们更不是他所管辖地界的百姓,他未必肯那么容易的就把医官送出来给我们看诊,更何况那凌夫子抗旨不尊,拒不入宫,若来扬州被人瞧见了,岂不是杀头之罪?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我这就去通报父亲。”
芙蕖拦住了欲要向外走去的唐馥。
“三姑娘!这些麻烦留到以后去想便是了,如今我们要尽快派人去到惠州,请凌夫子过来医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这位姑娘说的在理,现在时间紧迫,还是赶快去惠州请人才对。”郎中突然开口。
逢巧这时乘风从外间进来,神色紧张的附到唐馥耳边说了几句话。
霎时间,唐馥神色骤变,瞧了瞧屋中之人,当即下了决断。
“乘风,你现在就带两个武功极好的人出城前往惠州,前往下一个州郡的凭信如今是开不出了,更不可能去找扬州知府禀明缘由,你只管悄悄的去,这边我和父亲帮忙打理着,无论如何,也得把人给请来。”
乘风点了点头,将一副短箭藏于袖口,转身便朝外边行去。
“玉护从等一等!”
芙蕖叫住了他。
“此去南下,临近边境之地有一官洲驿站,我先前.....咳咳......听说过,那里可能会有魏大人的军士驻守,你将消息递给他们,万一他们会引荐你去惠州呢?”
乘风默了默,点头离去。
唐馥转过身,同郎中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又深谢了他一番,亲自将他送至了廊下。
“今夜劳烦先生前来,若阿姐得以痊愈,我们举家定会登门叩谢,只是如今我阿姐昏迷不醒,身边没个会医术的人照应实在放心不下,还烦请先生留宿一晚,晚辈不胜感激。”
郎中笑了笑,应下了唐馥的请求。
“姑娘休要客气,左不过我已年迈,一天也瞧不了多少病人,如此,我住下便是。”
唐馥欣慰,亲自送郎中到后院歇息,临走前又百般犹豫。
“阿姐生病一事,万望先生不要对旁人提起,我们过来寻亲不欲张扬,方才先生也说这毒非同小可,怕是会牵连官府,先生知道轻重。”
郎中沉头,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应道:“这些老朽自然清楚,姑娘放心,屋中的娘子不过是染了风寒,多多休养几日也就是了。”
闻言,唐馥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那先生好生休息,晚辈告辞了。”
唐馥回了房中,命小桃将窗子关紧,又把芙蕖沉香等人唤到了跟前。
“便是你们几个不睡觉也要将门守好了,方才乘风来报,说是那两个小厮已经死了。”
小桃大惊,“死了?不可能啊!”
芙蕖同沉香对视一眼,心中亦是不解。
“那二人被绑的动弹不得,怕不是自戕吧?”
唐馥无奈,而后点了点头,“毒发身亡。”
“这种贪生怕死之辈也会自戕?”
芙蕖一想到下午那两个跪在地上没审两句就全盘托出的蠢货,心中便觉蹊跷,既然他们已经将雇主出卖了,何须多此一举选择了结自己的性命呢?
唐馥冷笑一声,耐心解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