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沈歆厌倦地说，“他们喜欢怎么想都无所谓。我现在只想找到江恩。”

李芸不知道该怎么劝，终于说出地址：“莲花路33号。”

“谢谢你。”

“你要小心点。”李芸犹豫了一下，又说：“你二哥在一年前接管了公司，现在势力很大。你……最好尽量避免跟他碰面。”

“当年是他有亏欠我，要避，也应该由他来避我。我没必要怕他。”

沈歆语调很有力度，李芸有些心虚，叹了口气，“我只是提醒你。”

“谢谢你的好意。”

沈歆挂掉电话，突然听到妙姐叫她：“沈歆你快点出来。”

她连忙收好电话走出去。

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戴着大墨镜，旁边有两个助理正在替她整理裙摆。

她神色高傲得像个前呼后拥的公主。

沈歆浑身僵了一下，站在原地不想再往前走。

妙姐高兴地在她耳边说：“这是个大客户，以前只去隔壁的一号店，从来不我们店的。她今天点名要找你，你要好好招呼。”

沈歆咬牙，挺直脊背走到许明月面前，“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你的？”

许明月摘下眼镜，嘲弄地看着她：“呀？真的是歆姐姐呀？我刚才听到名字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呢。原来你没死啊？怎么跑回西城卖鞋子了？”

沈歆只当没听出她的嘲讽，保持着微笑：“客人，请问你是来买鞋子的吗？看中哪一款，我给你拿。”

许明月伸手点了好几双鞋子，“都拿下来给我试试吧。”

沈歆全部都给拿下来了。

许明月阴冷地朝她笑：“你站那做什么？按照规矩，你应该跪下来，给我穿鞋。”

妙姐终于看出不对劲来，连忙走过来解围：“沈歆今天有点不舒服，要不让我来帮你试鞋吧？”

“我就要她。”许明月冷笑：“不舒服上什么班？白拿工资吗？也是，当年人家可是名门千金，尊贵得很，怎么可能给我提鞋呢？”

妙姐还想再说话，许明月冷眼盯着她：“再啰嗦，我就去找你们老板，你小心连工作都保不住。”

嚣张的客人妙姐见多了，但还没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她都快气炸了。

沈歆悄悄按住她：“妙姐，让我来吧。”

她在许明月面前半蹲下，要替她换上新鞋子。

许明月直接把脚搭在沈歆的膝盖上。

“换吧。好好伺候我，我高兴了会多买几双。”

妙姐和英子都看出许明月来者不善，暗暗替沈歆着急。

但沈歆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沉默地替许明月试了好几双鞋子。

许明月嫌弃这双颜色不对版，嫌弃那双不舒服，在鞋店里转了一大圈，把沈歆玩得团团转。

她心情似乎不错，吃吃地笑：“你以前脾气挺大的，动不动就要打人。怎么现在跟只狗一样，又听话又温顺？”

沈歆没出声，完全当她放屁。

“也是，你都落魄了，没钱又没势的，穿得穷穷酸酸还想攀高枝，确实要低调一些。”

沈歆还是懒得理她。

她心里装着江恩的事，没心情怼人。

许明月折腾够了，才懒懒地说：“哎呀，这里的鞋子就没一双我能看中，最贵的才五位数，哪里配得上我的身份？还是去隔壁看看吧。”

隔壁是名店一号，鞋子全是最奢侈的牌子。

英子都有点看不过眼了，小声说：“不买就不买，故意试这么久……”

许明月的助理回头盯她一眼：“你是哪只狗，在这里乱叫乱吠？工作不想要了？”

英子都快气死了，沈歆悄悄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摇头。

许明月轻蔑地看了眼沈歆，嗤了一声走进隔壁，指着那些鞋子：“这双，这双，还有这双……适合我码数的，统统给我包起来。”

几乎整个一号店的服务员都过去围着她了。

助理也得意洋洋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