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气笑了,这两个老东西。
“既如此,你便跟着朕到永和宫给乌雅贵人再请一次平安脉吧。”皇上说着,直接下榻向门外走去。梁九功一脸懵的看着皇上走出来,刚要问,就听见皇上的声音飘了过来:“梁九功,摆驾永和宫。”梁九功吸气,刚张开嘴准备唱喏,就看见张睿从殿内走了出来,并且路过他的时候,给了他一杵子,直接给他怼岔了气。梁九功捂着腰腹怒瞪张睿,张睿冷哼一声,丝毫不怕。众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怕梁九功,毕竟天子近臣,跟随皇上的时间比任何人都多,万一不经意间说了那么一两句谁的坏话,那个人准倒霉。但是张睿不怕他啊,张睿掌管太医院,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正常人都不会去得罪太医,尤其是张睿这个太医院头头。故而,二人时常掐架也是有的。张睿见梁九功缓顺了气想骂他,先梁九功张嘴,声音凉凉:“皇上都快要走到永和宫了,梁公公还不快去伺候圣驾?”梁九功一顿,立马小跑着去追皇上了。“张太医莫恼,我师傅那人就是这么个脾气,是没有坏心眼儿的。”魏珠赔笑。张睿瘪嘴,梁九功没有坏心眼儿?梁九功一肚子都是心眼,保不齐哪个就坏掉了。但是跟着小辈不能计较,要不然显得自己不大度。张睿严肃地点了点头:“无妨。”抬脚也向着永和宫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小跑。他也要快点去,不能让梁九功那个老小子再在皇上跟前儿给自己上眼药了。永和宫里,竹溪正在给玛琭敷药:“太医说了,敷完这遍药就不用再用药了。”玛琭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颊:“佟妃娘娘可真够狠的,你说她一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怎么这么大的手劲儿。”竹溪有些不高兴:“小主既知道,下次可不要再拿自己做筏子了,多不划算。”“伤了一次,躲了这么多日的清闲,划算的很。”玛琭安慰竹溪:“不过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好不好?”“说到受伤,皇上上次走的时候好像不太高兴,这些时日前朝事忙,皇上久不来后宫,奴婢险些忘了这件事了。”竹溪一脸懊恼。玛琭敷粉的手一顿,问道:“皇上不悦?张太医那日是如何说的?”风平浪静了好些时日,玛琭以为此事算是翻篇儿了,哪知道原来是皇上没空与自己清算。“奴婢不知。”竹溪摇头:“皇上气急,险些发落了奴婢,将奴婢撵出去了。”玛琭眨了眨眼睛,心道:完了,吾命休矣!正当玛琭忐忑不安的时候,门口传来小福子的声音:“皇上驾到!”玛琭一个咧斜,差点摔在地上,还好竹溪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手臂。玛琭就着竹溪的手站了起来,闭着眼睛,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向前伸着,摸索着往床榻方向挪步,嘴里还直哼哼:“竹溪啊,你说我这脸是不是没好啊,我这头怎么这么晕啊。”皇上看着玛琭的样子,瞬间想起她那日在承乾宫装晕的事。 今日这是打算故技重施?还是觉得心虚了?皇上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气的直接拽过了玛琭伸出来探路的手,一个巧劲儿将人锁在了怀里,咬牙问道:“脸没好?转移了?转移到头了?眼睛也不好了?”皇上虽然语气不善,但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玛琭的脸,确定无事了之后才安了心。跌进皇上怀里,玛琭瞬间睁开了双眼,圆溜溜的大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一看就是在憋着坏呢。玛琭谄媚的笑:“嘿嘿,皇上何时来的?小福子也真是的,怎么不通传一声。”皇上挑眉:“小福子既然不用心,打发了去慎刑司便是,梁九功——”“皇上皇上。”玛琭赶紧阻拦。皇上就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听她狡辩。玛琭抿了抿唇,从皇上怀里退了出来,整理了一下鬓边的流苏,郑重其事的半跪福身:“嫔妾请皇上圣安。”皇上气笑了,转身坐在小榻上:“起来吧。”玛琭谢恩起身,仪态端庄的走到皇上的另一边坐定,二人中间隔着一个小茶几。“皇上今日怎么过来了,可是寻嫔妾有事?”玛琭选择遗忘刚刚的事,转移话题。皇上瞧着玛琭装出来的端庄,瞧的有趣,本就没有多少的气也散了个干净:“好不容易忙完了前朝的事,朕来瞧瞧你的脸可是好了?”“梁九功,宣张太医进来给乌雅贵人请平安脉。”皇上对着门外喊道。这是打算让三人对峙了?梁九功与张睿二人在门外互相冷哼一声,又一同将头转向另外一边。进门之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