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屋外寒风呼啸,隐约映射着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两个大汉正自小解,还没来得及提起褪下的裤腰,脖颈之上就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慌乱之中只得用双手紧紧堵住脖颈,眼神惊诧不已,炽热而浓烈的鲜血却争先恐后的喷射出来,两人双双应声倒下。
游展翼冷哼一声,来到二人近前蹲下身来,在其中一人身上擦拭起那被鲜血染红的折扇。
草屋中众人仍旧谈笑风生,柴火烧的正旺,端坐在正中的算命老者猛的扭头看着窗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开隐藏在眼袋褶皱中的双眼,大呼道:“不好!”
算命老者一手扶地起身,箭也似的夺门而出。
屋里的火光忽然上蹿下跳起来,算命老者的身形仿佛一溜青烟一般直冲门外,在场众人无不惊叹!
这看似萎靡的算命老头竟有此等瞬移功夫,当真是深藏不露!可他为何会突然冲向屋外,难道有事发生?可这外面风雪交加,又能有何事?
游展翼将折扇收起,站起身来,正要转身,猛地听见小屋那边开门的声音,随即一个模糊人影似箭羽一般冲出,而后便直冲自己而来,游展翼心中一惊:“不好!此人好俊的轻功!”
说时迟那时快,游展翼亦慌忙夺路而奔,二人一前一后,刚出百米,身后那人便已追到自己身前落定,游展翼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不正是草屋中那说书的老者吗?
游展翼观其如瞬移一般的轻功身法,当下自知不是其对手,便抱拳道:“老先生为何缠住在下不放?”
老者微微眯眼,话语中不自觉的透露出些许威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动手杀人?”
游展翼冷哼一声:“他二人死有余辜!”
老者正欲发问,游展翼忽然手臂一甩,一颗飞弹祭出,随着一声炮弹声响,空气中冒起了大量白烟,烟雾迅速弥漫开来,所到之处,伸手不见五指。
老者迅速后退跳出烟雾之中,抬头一看,却在那天空之上,隐约一双巨鹰翅膀铺展着摇晃飞走,渐渐远去,慢慢的消失不见。
老者叹道:“罢了,游展翼!今天老夫就饶你一命,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作恶便是......”
小屋里的人见老者冲出门外,这才意识到屋外定然有事发生,拿着火把纷纷出来查看,果然隐约见不远处躺着两具尸体,众人围上前去,豁然一看,正是刚才出来撒尿的胡老三和毛张二人!
二人早已没了气息,双手仍紧紧护着满是鲜血的脖颈,胸前大片已被染成了鲜红,脸上惊恐之色犹在,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有的已忍受不住呕吐起来,这不正是血魔宗的杀人惯用手法‘魔血宴’吗?
‘魔血宴’乃是血魔宗恶徒杀人之后遗留的后遗症,被杀之人会受到血魔之毒侵蚀,全身血液外涌,同时伴随着浓厚的血腥之气,如若长时间被这血腥之气浸染,亦会慢慢染上血魔之毒,这便是血魔宗恶徒的真正可怕之处!
众人各个惊恐万分,慌忙后退,看到远处隐约一个人影正步履蹒跚的走来,手中一杆竹棍杵在雪地之中,人影一步一顿,正是那算命先生,此时的算命老者行步佝偻,模样和先前那近乎瞬移的轻功身法判若两人。
老者口中吟道:“师门不幸啊!师门不幸啊!”
众人均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搀扶着老者向小屋中走去。
众人坐定,有人忍不住问了起来:“老先生,先才那青年到底是什么人?”
“对啊,他为什么要杀人?”
“难道只是因为那两句争论吗?”
老者低着头,默不作声。
天已入厚,寒风却渐渐小了,在那小屋不远处的两具尸体此刻已冻得僵硬,脖颈处的开口更大了,从那眉心处看,一颗鲜红的十字印记慢慢显出,印记由鲜红慢慢变成了暗红。
浓浓的血腥之气淹没在雪地周围,一束尖啸狼嚎之声传来,寒风更加凛冽了些。
火堆之上复又填了些柴枝,不一会儿,快要熄灭的火光复又亮了起来,慢慢长夜,众人蜷缩着,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这日,风和日丽,天空高悬,朵朵白云追逐。
虽是晌午时分,刺眼的阳光直晃的人眼睛睁也不开,但这阳光落到地面却像是胆怯了一般,并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反而在地面满是白雪的反射下还有一丝凉意。
凉意直袭人心,放眼望去,满眼都是宽阔的平地,茫茫白雪映衬下,不免令人心胸开阔。
远处的云雾隐约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