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觉也不安稳,老是有人在耳边低喃,不是说些肉麻的话,就是啰啰嗦嗦个没完。 还有小孩的声音,她最讨厌小孩子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没完没了。
前不久,她就听到了小孩声嘶力竭的扯喉,她差点就想跳起来打人了,她只听见声音,没见着人,所以就强忍着了。
最近,耳边不会传来熟悉声音,这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难道她真的犯贱?人家吵她睡觉的时候,她觉得烦躁,人家如她所愿不吵了,她又觉得难受了!
困死了,她还是继续睡觉吧,不过才睡了几个小时,好了,好了,睡觉。
像猪一样死睡的人,就不会为别人想想,爱上她的人,真是可怜了。
飞檐凉亭,屹立在池中央,亭中与地面由一条石铺小道连接,池水,波光粼粼,几座假山矗立水面,从远处看,凉亭倒有些遗世独立的感觉。
优美琴声从凉亭住传来,扣人心弦音符,仿佛天外之音,一抹白色身影,在亭中凝眸抚琴,纤长手指挑弄每一根琴弦,古琴在他的抚摸下,发出动人的声音。
“人到了。 ”
琴声依旧,抚琴人沉醉于自己的世界中,好像没有听见小厮的声音。 **渐起,起初潺潺流水,演变成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巨大的浪咆哮着,滚滚而来,将要把人吞没之时。 一个刺耳的音调。 硬生生地将翻卷而来的潮水撤退。 手止琴落,四周寂静无声。
“给予贵宾之礼。 ”抚琴人起身,一袭白衣,在风中飘零,他恍如画中人,飘渺空灵。
他容貌姣好,眉清目秀。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发丝随意垂落。 不带任何装饰,自然大方,人们只能远观,而不敢亵渎。
一行三人,全部集聚在一个地方,他们神情紧张,因为他们要见的人。 很陌生也很熟悉,不敢掉以轻心。
“久等了,”轻柔细语,伴随着一身白衣飘过,只见于尘缓步而来,像以前一样,面带微笑。 宽袍大袖,落落大方。
“于尘……”三人异口同声。
手优雅伸出。 于尘做了个不的姿势,他笑道:“诶,别急,这些年,我可天天想着你们,今日畅饮几杯。 有事。 等会说。 ”
“来人,将上等的酒拿来!”于尘吆喝一声,甩袖潇洒转身,坐在主人的位置上。
苏奇轩面色无波澜,他只是静静坐下。
于尘,跳崖未死,一定吃了很多苦,他若是真地要报仇,直接可以杀上门,以他的资质。 加上多年地历练。 想赢并不难。 但是,他没这么做。 他先是现身,引起南宫落的注意,然后在南宫落没防范情况下,在南宫落身上下了千里香,暗地里跟着来到他们住的地方。
他存心积虑,不只是为了报仇吧,他应该自己掳走的人什么人吧,他明目张胆的挑衅,其实是有更大的阴谋吧。
人心难测,再纯洁无暇的人,在面临人生地变故之后,也会变。 曾今温柔的人,会变得残暴无度。 软弱的人,会变成屹立于江湖的强者。 心系苍生的人,会是残害无辜暴戾之人。
于尘开怀畅饮,还笑着讲述了当年的趣事,完全不在意别人的脸色,他自顾着边引边畅叙,笑容从一开始就挂在脸上,从未消失过。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呢?”于尘卖关子,带笑撑起下巴,等待其他人发话。
筱筱没心思和他开玩笑,她全身警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中毒,桌面上的每一种食物,空气中隐藏地每一种气味,她都不会放过。 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紧张过,好像一不留神,就被人暗算了。 就拿南宫落身上的千里香来说,就是她粗心大意,才没发现。
南宫落双眸紧紧锁着于尘,只是于尘的眼睛却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一秒,竟然无视他,实在让人气愤,若是以前,他早就……早就……
旧事,又何必想起!暗叹一声,他低落的垂眸。
“来者是客,当然是由主人发话,你想先说什么,我们都会认真的听,”苏奇轩泰然对上于尘双目,毫无忌讳与他正面相视。
苏奇轩并不畏惧他,因为在他生命中,除了一个人,没有人能让他退缩,让他畏惧,他是高傲的王者,他年纪轻轻地掌管了魔教,没有过人的胆识,精明手腕,果敢,毅力,他就不会 有今日的成功。
即使他的武功不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