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凡来到古家已经数日,这几日除了去看望过一次古言外,其余时间他都是在自己房间度过的。修炼揣摩自己的实力,回想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生死离别,短短几日自己就经历了一遍,虽然表面上一直没有什么波澜,平静无常,但老头子的离开始终让他无法释怀,毕竟从前他生命中就只活着这一个人。
“来到这个世上本就不易,如今为我自己而活。”帝凡从来就不是一个消极的人,从小他就心智成熟,虽然从未涉世,但每次听老头子跟他讲起许多人情世故,他总能看的颇为透彻,将故事中人和事之间的关系捋地非常清楚,说出自己的观点。连老头子也不经赞叹不已,常怀疑他身体里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人,不然一个天真诚挚的孩童,竟然对世事理解的如此透彻,就仿佛经历了多少世俗的洗礼一般。
帝凡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身体里肯定没有另一个人,这都是老头子揶揄自己的话语。
“住了这几日,休整的差不多了,是该动身前往云都了。”帝凡收回思绪。从元城去北荒要去云都借跨域的传送阵才能去达,城与城之间相互都有传送阵联系,但要想跨域还得去往各方势力的政治权利中心,类似首都一般的地方才有跨域级别的传送大阵。
出了客房,帝凡打算去看看古言的伤势,顺便跟他道个别。
走过庭院,但见古家门外一女子走了进来。女子一身素衣,柳眉红唇,身姿出尘,气质空灵。手持一把银色长剑,剑身上雕刻着一个月牙的图案。
那女子从帝凡身旁走过,留下一缕淡雅的清香。正厅中古婷玉迎了出来,与那女子见礼,随后带了进去。帝凡扫了一眼,并未细看,朝古言房间而去。
“古兄,伤势好些了么?”帝凡望着躺在床上的古言,见他气色相比几日前好了许多,看来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是凡兄弟!有劳凡兄弟挂念,这几日已是好了许多,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他断了几根骨头,以他的修为,再加上家族的灵丹妙药恢复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古兄,今日是来与你辞行的。”
“凡兄弟这就要要走?再多留几日吧!待我身体痊愈再好好答谢兄弟的救命之恩。”古言一听急地坐了起来,接连咳嗽,多半又扯到了伤口。
“古兄之意我已心领,几日在府上已是打扰,古兄好好养伤早日康复。家师遗愿,日日牵绊,只想早日启程。就此别过了,他日有缘再见。”帝凡本想悄然离去,但想来又不合礼数,这古言也是性情中人,也算可以结交之人。
“凡兄弟既是心意已定,我再挽留倒显得矫情了。也罢,望兄弟早日达成家师遗愿,他日有缘再见,保重!”古言直了直佝偻着的身子抱拳对帝凡说道。
“后会有期!”帝凡起身,抱拳离开。
……
“啪!”
元城,城主府正厅,杯子摔得粉碎。
“一行四人,皆是灵境,进了天芒山如泥牛入海,一去无回,杳无音讯?”元城城主向卓此时怒目切齿,一脸怒容。
“进天芒山之前,有人见过少城主与古家古言几人有过争执,随后一同进的天芒山。如今古家一行人,数日前便已归来,如今还不见少城主踪迹。莫不是……”厅中小厮说着不经望了望向卓。
“哼!可笑,他古家有这胆?但凡我囚儿少了半根汗毛与他古家有关,我定要将他古家从元城抹去!多带些人手去寻人回来。”
“是!”小厮拔腿而去。
“古家么?此行目的就是古家。”大厅一侧坐着三人,为首一老者抿了口茶水,徐徐说道。
那人雍容华贵,紫袍玉带,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下坐二人也都是锦衣华服,一人黑袍、一人红袍,皆是中年。
“大人,此行是为古家而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向卓顿时收起了气焰,一脸恭敬。
这几人早些时候不请自来,向卓不知来历。但听闻为首一人姓为轩辕,顿时大惊。几人单是坐在向卓旁边就让他呼吸压抑。心中已有计较,不敢多问,只得小心侍候。此时听闻为古家而来,心中既有疑惑,也不由得欣喜。
古家来历神秘,一直不显山露水,身为城主有势力不在掌控之中,也让他如鲠在喉。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当得这几人来替他,扫清这肘腋之患,岂不妙哉!
“既然就在这元城,那便即刻动身。”自始至终紫袍老者似乎都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丝毫理向卓的意思。说罢,几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