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尘听完程封肃的话,站起来走到程封肃的身前:
“管事儿,船上的船工,这不都是你的人吗?不是你的亲信你能放心地把他们安排在船上?”
“司主,人心隔肚皮,小人虽然对他们还不错,可也难保他们不会因为银子生出背叛的心思。”程封肃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经商这么多年,他可太知道银子的威力了,见多了那些仆人为了银子出卖主人的事情。
他说的这理由挺合理,可也有漏洞。
那么大的一艘船,船上的货物可值不少银子,交给外人会放心吗?
徐若尘想到了这儿,拔出身旁侍卫腰间的刀,再程封肃眼前晃悠:
“你那船不小,货物又多,你不可能找一个外人当管事儿的吧?”
“怎么着也得找一个自己人吧,是你兄弟,你亲戚,还是你夫人家那边的亲戚?”
“司主。”程封肃看见冒着寒光的刀锋,心里怕得要死,哭丧着脸,“亲戚也靠不住啊,银子面前,亲戚算个屁啊。”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亲戚有时候真的靠不住。
靠不住也不算个事,就怕他们见你家过得好心里嫉妒,在背后使坏。
徐若尘把刀放回到侍卫腰间的刀鞘内:“你说的这些人,我都会去查。”
“今天你说的话你可要负责任,若是你刚才说的话有一丝隐瞒,你就要想想有什么后果。”
“我现在还没动你家里人,不代表以后不会动。”
“税银的先说到这儿,来说说你和齐家的事情。你们走的这么近,在做什么生意呢?”
程封肃身子一抖,他从徐若尘的话语中听出了威胁的意思。
家人变成了飞鱼卫刀下待宰的羔羊,只要他不敢说真话,徐若尘就会去整他们。
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说。
程封肃心里思虑许久,犹犹豫豫地说:“司主,小人就是和齐家家主齐晃一起做点酒的生意,还有出海的生意。”
徐若尘眼神带有似笑非笑的意思:“都是正经生意?”
程封肃心虚地说道:“都是正经生意。”
嘴里没实话。
徐若尘心底哼了一声。
徐若尘来到这世界后,虽然还没出过海,可海上的事情他了解的也不少。
商人,正经时是商人,不正经时那就是劫匪。
海上的商船到了海上,那就有可能变成海盗船。
徐若尘确实是知道海上互相打劫的情况,不过他并没有去干涉。
管那些破事干嘛。只要出海的商人不把大赵的百姓掳到国外卖了,徐若尘就不想管。
说实话,他就是想管也管不了,想维护海上的安全那就是痴心妄想,海上的面积比陆地大多了,根本管理不过来。
更何况,朝廷也没有那么多的战船。
徐若尘审视了程封肃片刻,朝着凌月摆摆手:“先把他关进刺史府的大牢里去。”
“是,司主。”凌月懂徐若尘的意思。
把程封肃关进刺史府大牢,一是关进红衣的隔壁,看看程封肃和红衣认识不认识。
二是看看谁来看程封肃,同时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凌月对程封肃可不会客气,一脚踹在程封肃的身上:“快走!”
......
齐家。
齐沅得到程封肃被飞鱼卫抓走的消息,急急忙忙来到齐晃面前:
“父亲,不好了,程封肃被武曲星凌月带走了。”
齐晃也是一惊:“因为什么事儿?”
“说是被劫的税银通过齐家的船运出海了。”齐沅把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税银?”齐晃听到这消息如晴天霹雳,“抢劫税银程封肃也参与了?”
“应该没有。”齐沅分析道,“凌月只抓走了程封肃一个人,并没有带走程家的其他人。”
“抢劫税银可是大罪,若是程封肃参与了,那千行司主肯定把程家全都下大狱了。”
“毛毛躁躁!程家还在,你在这担忧什么!”
听到这儿,齐晃心里松了一口气,教训了齐沅一句。
齐沅神色焦虑:“父亲,我是怕我们和程家的那些事会被千行司主查出来。”
“程封肃现在还不会说的。”齐晃脸色平静,“他家人没事,他就不会说。”
若是程家全家被下大狱,齐晃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