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尘看着吐完仍旧难受的程封肃：“其实，人肉挺好吃的，你真的不尝尝？”

角落里的那红衣右臂都有点腐烂了，程封肃听完徐若尘的话，脑海中有了腐烂肉的画面，顿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呕~~”

程封肃扶着栅栏干呕。他已经快两天没吃过东西了，胃里什么都没有，吐也是干呕。

吐完之后，程封肃看向徐若尘，目光哀求：“司主，您饶了我吧，您想知道什么您尽管问，凡是我知道的您问什么我说什么。”

见程封肃这受不了的样子，徐若尘开始问他：“说吧，你和齐家暗中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司主，能不能边吃边说。”程封肃揉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说。两天没吃饭，他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

徐若尘让人拿来一桌酒菜摆放在程封肃的牢房内。

“现在可以说了，说说吧。”

程封肃先是拿起烤羊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徐若尘也没打扰他，就坐在程封肃对面静静地看着。

等到程封肃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徐若尘才伸手指敲敲桌子。那意思吃的都差不多了，该说说了。

程封肃伸袖子擦干净嘴上的油渍，心里叹了一口气，把他所做的事情和盘托出：

“司主，我.....我们自制了一些弩卖到其他的国家。”

“不过司主，我们都是在海上孤岛制作的，质量也比朝廷制作的差得远。”

说完，程封肃心里反倒有点轻松了。

以前没被抓的时候，他存着不会被发现的侥幸心理，被抓后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处于惶恐之中，现在说出来，他心里平静了。

后面安心等死就行。

毕竟，贩卖弩可是大罪。像程封肃他们大规模的制作弩卖弩，那是要被砍头的。

徐若尘目光如利剑：“你们胆子挺大的啊，都敢卖弩了。你会做弩？”

卖弩是大罪，徐若尘认为齐家若是有会制作弩的工匠就不会找程封肃合作了。

程封肃摇摇头：“我不会，不过我小舅子会。”

“你小舅子还挺厉害。”徐若尘发自内心地赞扬了一句。制作弩对技术的要求还是挺高的。

随即徐若尘又问道：“铁是齐家给你的？”

“是。”程封肃老实承认，“齐晃说他能弄来铁矿，每个月齐家都会运送一船铁矿石过去。”

说到这儿，徐若尘知道那铁矿就是来自业岛上。

现在，徐若尘关心的就是那些弩的去向。

“你们制作的弩都卖到哪儿去了？”

“倭国和瑞亚国，主要就是周围几个靠海的国家。”

“在我们大赵境内有没有人向你们买弩？”徐若尘重点关心的还是大赵境内，毕竟买弩的极有可能就是想要造反的。

至于倭国，瑞亚等小国，凭借大赵目前的国力，想灭掉他们还是难度不大的。

程封肃眼神放空，一副思索的样子，片刻后回道：“司主，小人肯定是没有向境内的买家卖过，至于程家卖没卖过，小人就不知道。”

“您也知道，海上那么大，弩在海上转手一倒，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