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知会我。”
“是,大人。”侍卫松了一口气,应一声,慢慢躬身退去。
……
“如今的局势,越来越不乐观了,城外诡异猖獗,人族内部又是纷争不断。真让人不省心。”余修坐在太师椅上,右手浅浅的按压着眉心。
”不愧是地榜高人,竟敢把我大燕律法视作糟糠,随意践踏。”。
“公冶清……呵,真把长宁当泥捏的了……那些世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和张家斗个两败俱伤。“余修语气阴冷,眸光闪烁。
案桌上,一沓沓加红的文封煞是醒目,一枚古朴方正的官印压在上面,窗外,骄阳正一点点攀至最热烈的位置。
……
有了上次的经验,苏远作起画来更加轻车熟路,饷午的太阳刚至头顶,手中的宣纸上,一只栩栩如生的白发“猴子”持棍仰天,只留给世人一个桀骜不驯的后背。
然而,这次苏远画的并不是猴子,而是在前世大名鼎鼎的神兽,朱厌!
据《山海经——西山经》记载:
“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猴,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它是真正的神话生物,天生凶兽,身形似猴,白头红脚,传说这种生物一出现,天下就会发生战争祸乱,被世人称为……兵主!
朱厌是毫无疑问的太古凶兽,有一定失败的机率,苏远选择它成为这次的灵,一者是因为,凶兽比之人灵,它的神智甚至相对简单,好控制。
其次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从小熟悉齐天大圣的故事,对于这类神兽都有一种莫名的憧憬,苏远的精血具有很强的灵性,可以用这种方法将心中所想具现出来,但是这种近乎造化的能力也有弊端。
具现的事物具有很强的自主性,这就是上回那个人形画灵会反水的原因,他并不甘心被掌控,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基于这种特性,要是齐天大圣一出来,依照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恐怕会很难掌控,但是抹去灵智的话,唯唯诺诺的,这就不是他心中的齐天大圣了。
好比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选择了大圣的远房表弟,朱厌。
要是这次还和上回一样的话,那就只有放弃此道了,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将灵抹去,让它成为一具毫无生气的傀儡,不光战力削弱,反应也不能同日而语。
“是成是败,就在这回了。”苏远脸色凝重,小心翼翼地看着指尖地精血慢慢飞进面前地画里,看着它一点点融合。
一刻……两刻……面前的画卷没有任何异状,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远依然紧紧瞪着眼睛盯住它,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外,头顶的天空中,自阳光浓烈到日落西山。
屋内,苏远看向桌子上画卷里的眼光中满是疑惑。
“真奇怪,这不应该啊,上回的画卷注入精血后立马就活蹦乱跳的,还差点跑出来,这回怎么怎么一天了也没点动静?”
“不应该……不应该啊”
苏远在画桌前踱步,脑中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
他一拍脑门,灵光一闪,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眸中符文闪烁,再度望向桌上,画卷在他眼中已然变了个模样,破妄之眼,堪破世间万物本质。
那方规整的画卷变了,桌上是一颗血肉淋漓的胚胎,透过一层薄薄的肉膜可以看见,一只粉嫩的小猴子正在吸允手指,胚胎四周,一根根透明的血管插入体内,在蠕动,自主吸收着稀薄的天地灵气。
即便隔着胚胎苏远也能感受到其中旺盛的生命力,仿佛是一头幼年的真龙,虽小,可已初见峥嵘。
“原来如此。“苏远见此一幕,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不见反应,原来朱厌还在画中孕育,尚未出世。
不过让他感到疑惑的,上回的画灵却是没有这般漫长的孕育时间,几乎是立马就变活了,这回为什么朱厌需要一段发育的时间,莫不是品种不同带来的反差?苏远这样想着。
但下一刻,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朱厌与上回的那个男子一样,并不是真实的血肉生灵,皆为灵气与精血混合所诞生的一种虚无缥缈的类似魂魄一样的,“灵体”。
他以法眼所看到的,那番血肉淋漓的模样,不过是画灵自主呈现的最符合世界法理的孕育方式,并不真实。
这个问题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