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仓诚惶诚恐的样子，魏北辰知道，有些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事已至此，那就先接受吧。

“好，那以后就有劳你了。”有人替自己照料起居，并不是什么坏事，魏北辰客气了一声，迈步进入正屋。

“魏公子，你去酉阳山后，小白一直养在道院里。前几天，得知你即将出关，我将小白接了回来，就在马厩里。”

“好，辛苦你了。”魏北辰立即停下脚步，来到屋侧的马厩。

四个多月没见，小白对魏北辰的感情并未生疏，见到它亲昵不已。中午，魏北辰亲自给它喂料和洗牙，算是弥补之前的缺失。

料理妥当后，魏北辰来到了北城的道院，和季明讨论问道的人选。

“能够达成聚气成就的圆满骑士并不算多，你想要问道成功，应该是轻而易举。我给你在道院挑选几个使刀的吧。”得知来意，季明道。

“不，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人选。”

“谁？”季明好奇道。

“秦五。”秦五常年佩刀，是朝歌城里有名的刀客。

当然，魏北辰之所以找秦五做问道人，还有一个不便言说的理由，那就是看不惯他以前对自己的轻蔑，有必要让他放下傲慢。

“你确定要找他问道吗？”季明皱了皱眉：“秦五晋入圆满境多年，也早已进入聚气阶段，只是在炼气时遇到点问题，始终无法凝聚真元。“

“凝聚真元很难吗？”魏北辰问道。

“从骑士到术士，关键就在于凝聚真元，有的人晋入圆满境没多久就顺利晋入炼气境，而有的人终身都无法晋入。无法导气和聚气，也就不可能凝聚真元，更不可能进入炼气境。”

“既然导气和聚气如此重要，为什么不能将聚气定义为圆满境呢？”魏北辰略有所思道。

“其实，凝聚真元和武道圆满没有太大关系，更考验一个人的修行天赋。所谓圆满境，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最基础的，连导气都不会；第二种只会导气；第三种是聚气。但你不要小看最基础的圆满境，如果他的武道足够纯熟，完全可以击败一个聚气期圆满武士。这就是为什么圆满境必须采取一种类似比武的方式，更侧重武道实战。”

魏北辰想了想，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导气和聚气都需要一段时间的运气，在他运气时，对手可能已经将其击败。”

“正是如此。不会炼气，即使聚气能力再强，终究不能与术士相比。术士使用法力随心所至，变化万端，实战威力远在骑士之上。”

“如果已经熟练掌握聚气，是不是可以很快晋入炼气境呢？”

“不一定，因人而异，有长有短。不过，这个过程一般不能超过三年，若是三年都无法晋入，可能一辈子都无望。”

“那秦五有三年了吗？”

“应该有了吧。据说，他的聚气和武道都很强，术士以下近乎无敌。”

“我很期待问道的那一天。”魏北辰跃跃欲试。

“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沉吟半晌，季明郑重道。

“为什么？既然挑战，那就要挑战最强的。”这是魏北辰一向的信条。

“问道最考验一个人的道心。一旦失败，你道心受损，可能很久都无法晋入圆满境，甚至就此止步不前。而一旦你问道成功，对于被挑战者，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影响他晋入术士境。所以，大多数人都是选择不能导气的圆满骑士来问道，对双方来说都不会影响道心。”

“师兄，你是担心我失败吗？”魏北辰笑道。

“不，我比较担心秦五。他聚气三年，始终无法晋入术士境，心境早就不平静，若是让你问道成功，他很可能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师兄多虑了。我倒觉得，如果他不能晋入术士境，终究是自己的原因。说不定，我的问道能给他带来启发呢。”

“好吧，我说不过你。”季明无奈苦笑：“如果你真的想将他作为问道人，送一封问道书吧，约定一个挑战的日子，到时我会亲自见证。”

“这么麻烦？”魏北辰一愣，这不就是挑战书吗？

“当然，你以为这是寻常比武吗？”季明没好气道：“没有见证人，谁能证明你晋入了圆满境？万一你们打出火来了，谁能制止？”

“好，我明天亲自送一封问道书，堂堂正正的向他挑战。”

第二天，魏北辰果然出现在了晨露宫。然而，他在晨露宫外等了大半天，始终没有等到秦五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