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魏北辰已能够在弩箭的射击下挥洒自如，再也没有一支箭能够伤到他。

“要不要挑战下最快的？”季明微笑道。

“当然。”魏北辰不假思索道。

扳动旋钮，弩箭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倍。魏北辰拼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挺过了这短短的三分钟，地上已落下上千支弩箭。可想而知，在那短短的三分钟内，他经受了多大的压力。

为了保证弩箭能够持续不断的射出，每个机关的背后都站着一个武士在装填弩箭，每一轮都是一次体力活儿。

“不错，以你现在的身法，应该可以挺过秦五的第一轮攻击。”季明点头道：“第一轮攻击后，他必定会发动真气攻击。而此时的你，在刚才的那一轮攻击下，体力消耗到了极限，恐怕难以为继。”

“还有二十天，我还有提升的空间。”魏北辰信心满满。

“二十天算什么？在修行路上，有时候二十年都不见得能提升分毫。”季明不以为然。

“师兄似乎对我并没有信心。”魏北辰苦笑道。

“我只是以事实说话。”

又过了十天，魏北辰终于能够在承受最快弩箭摧残的同时，还能在体内积蓄真气，应对下一轮攻击。

看着他肉眼可见的进步，季明感叹不已：“十天之后，我甚至怀疑你能够和秦五真正打成平手。”

“嘿嘿，事在人为，打成平手只是最低目标，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呢？”

“难道你想击败秦五？”季明讶然道。

“不可能吗？”

季明没有说话，见证了太多次奇迹，他已经不敢把话说太死。

“魏师兄，要不要再来一轮？我给你加点料。”程雪寒笑意盈盈道。

“好，我正好此意。”魏北辰心领神会。

机关启动，站在背后的四位武士严阵以待，手里提着一大捆弩箭，随时往里面装填。

这副画面像极了老电影里的机关枪，一个机枪手在不停扣动扳机，另一个士兵在旁边装填弹带。

“嗖！嗖！嗖！”连续不断的弩箭从机关里飞速射出，如密集的子弹射向正中间的魏北辰。魏北辰则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或击飞，或闪避，不让一支弩箭落在自己身上。

训练区之外，程雪寒弯弓搭箭，运转小周天，射出真气之箭，每一支箭都有着最刁钻的角度，寻找着魏北辰最致命的弱点。

风暴中心，魏北辰的意识进入空灵状态，外界看似密如飞蝗的箭矢在他眼中犹如慢动作特写，被他一一击落或躲避。

但是，程雪寒射出的箭太刁钻了，每次都出现在他最难受的位置，让他不得分出更多的精力来面对。

而且，程雪寒的箭还不能躲避，必须击落。因为躲避之后，那支箭依然会继续飞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还由于是真气之箭，魏北辰也必须使用真气来击落。如此一来，魏北辰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大，根本无法聚气。

勉强挺过三分钟之后，魏北辰脸色潮红，喘着粗气道：“程师妹，你还真狠得下心啊。”

“你今日穿着软甲，我不得不狠下心，真到了那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帮不了你。”程雪寒有些心疼道。

魏北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他们有了更深的默契。关心，在乎，期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师兄，你觉得秦五躲得过弩箭和程师妹的联合攻击吗？”魏北辰问道。

“这或许是骑士境的极限了吧，也只有你们才想得出这么变态的训练方法。”季明叹息道：“一个术士如果不使用法术，尚且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何况是秦五。”

“那就好，我可以小小的奢望一下了。”魏北辰微笑道。

接下来的几天，魏北辰依然保持这样的训练强度和节奏。

问道的前一天，他不仅能躲过最快的弩箭，悉数击落程雪寒的真气之箭，还能在此过程中聚气，随时能够发起反击。

对此，季明感到不可思议，也对他充满了信心。

这一天，终于到了魏北辰问道秦五的日子。

问道，在朝歌城算不上多么重大的事情，每隔几天都会有一次。但是这一次，显然不一样，因为被问道的是秦五，一个从未被挑战的人。

三年前，秦五以击败一个圆满骑士的成就达成了圆满境，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自那以后，从没人向他挑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