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吧。”季明沉声道。

“武都兰被杀，金帐汗国一定举国震怒。此次，他们绝不只是掳掠一番就走，必将倾巢而出，雁门关是守不住了。”程安沉痛道。

“既然守不住，那就不要硬守。”

“这座雁门关，我已守了二十年，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一旦放弃，并州怎么办？近千万人口啊。”

“陛下既然决定这么做，想必已经有了相应的准备。”

“昆仑山会出手吗？”沉默半晌，程安问道。

“我不知道，但师父已经将此事告诉了昆仑山。”季明郑重道：“我想告诉你，昆仑山不是万能的。相比五十年前，昆仑山更加力有未逮。”

“我知道。”程安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听着他们的对话，魏北辰和程雪寒都有些糊涂，也有一个共同的疑问，五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北辰一向是百无禁忌，此刻也不例外，当即向季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季明笑了笑，对程安道：“程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了？”

“季真人觉得可以就可以。”程安没有反对。

“五十年前，大夏曾和金帐汗国发生过一次大战，昆仑山不得不出手，结果两败俱伤，实际上昆仑山的损失更为严重。当时，昆仑山一共有三位圣人，有两位当场战死，却也在那头祭灵体内种下了太阳咒，让它无法出现在阳光之下。”季明娓娓道来。

“五十年过去了，那头祭灵到底恢复到了何种境地，谁也无法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它再次出手，大夏必败无疑。五十年里，昆仑山再也没有出现新的圣人，整体实力相差了一大截。”

“我们更不清楚的是，五十年时间过去了，北原上的妖兽是否更加强大，如果它们再多几位天妖，我们同样没有胜算。”

“而且，昆仑山上还有两只妖圣，如果昆仑上的天师和圣人倾巢而出，那两只妖圣将会趁机作乱，危害比北原还大。”魏北辰插话道。

季明看了魏北辰一眼，笑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如此看来，大夏真的是凶多吉少。”魏北辰不解道：“既然大夏实力处在下风，陛下为何还要玉石俱焚呢？”

“因为还有一座朝歌城。”季明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