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酒发送警告信息的正是神裔本身,九渊天妖锁困住的便是传说中的神裔之一——怯懦和颠沛神裔九头蛇,在千年以前,狂傲与披靡神裔金龙就对九头蛇抱有深刻的敌意,在两妖族人百年的对抗之下,东海一直是割据的状态,直到有一天神裔们都以奇怪的方式死去,正如苏醒与创造天碑一样,在一个时代诞生之前死去。
万妖逝去创造了妖兽们的诞生,神灵涂炭,而始祖妖王的逝世,则创造了新的时代,一个人类可以凭借神裔获得反抗力量的时代,也创造了混沌空间。
得到力量的人类自然不需要妖族的庇护,原先的妖众们遭受了疯狂的复仇,而这些怨恨也大多是无理由的,仅仅是对异类的排斥,于是一心庇护人类的始祖妖王们最后也被人类们利用起来,其中就包括似凤凰或朱雀的火鸟,也有石猴,诸多种种,让人不禁感叹:“时代,是一场后来者回忆过往痛苦的形况,容不下丑恶。”
九头蛇像之下是一处隧道,与其说九头蛇是一处出口的遮掩物,更适合的词是屏蔽仪,在它被老头的力量击碎后,天井开始变得可察觉,于是老头一个闪身之后,便化作一只无形的魅影,窜入破开的洞里,随即数码在老头周遭闪过,在老人惊叹之际,转眼降临在九渊天妖锁对面,一条巨蟒盘绕在锁链之上,见到百年未见过的人类气息,微微张开眼,暗淡的幽光从巨蟒身后的牢洞里射出,困顿的千年怪兽如石头一样盘曲,生存于地底的困兽,如今终于见识到了新鲜的生灵气息,终于有活动的时机了,“小儿,这里没有你要寻找的东西,回去吧,就算你强行破开天妖锁的禁锢,我也会把你一口吞掉。”
“那可不一定,老蛇,看来你也是被困在此处,看来九头蛇的妖众都战败了,而手下的最强怪物却被困死在九渊之下,无人能发现的天井里,不委屈吗?”
“不,我们是输得体无完肤,但蛇众没有萎缩的孬种,我也是情愿被困在这的,至少我在两个小辈成长之后,还可以让神裔的力量传承下去。”
“那么,如果我放你出去,并帮你救出那两个小孩,但是你要配合我消灭一个怪物……”
“哈哈~”巨蟒的笑声在空洞的地牢里回荡,“小儿,你可知世界多乱吗?没有一方领主的庇护,你只能看着一位位伙伴与孩子们的死去。”
“你最恨的是赶尽杀绝的金龙一众吧?又或者是抛弃你们的九头蛇?”
“我谁都不恨,如果必要让人来承担这场悲剧的罪行,就应该是我,我自诩天下除了始祖妖王外,再无敌手,但是……再强大也会感受友交和妖众们死去的悲愤!”
“枪响之后,再没有赢家,你的头上都是载歌载舞的妖众,他们忘记了两族对抗的惨痛,反而在除尽之后缅怀,最大的悲剧是失去,而导致失去的是拥有,创造这世界痛苦的本身是妖的本身,是神裔的力量。”
“……”
“拥有力量就会开始思考用途,又防备其他对抗力量的产生,但这种怯弱,这种防范,和拥有的不安感是最可悲的,我要怀有最深沉的勇气对抗力量的本身,我要摧毁所有的天碑,最后再毁灭自身,让妖力在这世界彻底地消失!”
老头停顿一下,叹出声:“人类的历史,是反抗与勇气的历史!”
“哦?毁灭神裔,就凭你的作为,认真思考就会发现这是最大的错误,没有神裔的力量,你也是个废人,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起来有理,其实是无理取闹,最大的荒唐。”
“那可说不定,如果有其它神裔的力量的话,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你的意思是始祖神裔们有支持他们自己毁灭的存在,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千年老家伙正常的心态,可是对我说这一堆话也没有意义吧?”
“不,准确的说,我们这些神裔的受益者与始祖妖王们的力量是成呈正相关的,所以妖众数量越多,始祖妖王的力量越强,跟神仙吸取信徒的香火一样,当服从神裔的妖众或者人类足够多时,那么妖王可能重新存在于世。”
“也就是说,只要杀死我这个老家伙,就可以彻底消灭九头蛇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呢?”
“哈哈~我随你处置,被软禁于此,谁还在乎所谓死与生,也许九头蛇走的时候,其实还挺幸运的呢,不用负担什么,就这样抛下一切,多潇洒啊?”
“可惜不是,您老头还要存活于世一段很长的时间呢!在毁灭天碑之后,神裔的力量就会消失,但万妖天碑的影响不会消失,我还可以送给你其他天碑……”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