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与无措。
几近活死人的脉象犹如一座小山重重的压在胸前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当时小师弟也是十分危急,虽然不像师父那般遍体鳞伤,但那几乎烫手的体温,着实把他吓得够呛。
不过在其全身抹了一些散热去火的药酒之后,小师弟体温逐渐恢复正常,这才使他轻松了不少。
刚刚在听到小师弟讲到数天前的遭遇,他确实十分后怕,不过那夸张的表情或多或少有些表演的成分。
在他想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小师弟快点忘记痛苦,
如果当时与师父去的是他而不是小师弟。
他都很难相信自己能有毅力和胆量穿越这拥有无数凶禽猛兽的丛林,带着师父平安归来。
轻轻的关上房门,看见西方天空那一抹晚霞,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下小师弟算是没有什么危险了,可是师父会在什么时候醒来却是一个未知之数。
目前,只能靠他一人扛起这个家,
他已经下定决心等到小师弟康复之后师父如若依然没有好转,那时他只能出去寻访一些炼丹大师来医治师父,
虽然困难程度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只要能治好师父,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他都愿意。
因为在这个世上,除了季毅川,师父是他唯一的亲人。
随着森林远处的几声野鸡鸣叫,新的一天缓缓来临,院落中湿冷的雾气还没有散去。
屋内穆天轻微的鼾声均匀富有节奏的不时传出,这两天照顾两个病人让他很是疲惫。
此时,在其身旁的棉被轻轻的动了动,一个人影悄悄的坐了起来,
只见其慢慢的从床上爬起,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外,原来是睡了好久的季毅川。
来到院子当中,长长的伸了伸懒腰,这久违的舒适感令他不由的多吸了几口有些湿润的空气。
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之中,他还真就没有舒舒服服的睡过几次安稳觉,
不过幸运的是他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想起这两次威胁到生命的遭遇,他清楚的认识到,只有自身的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否则只能变成他人的累赘。
他不想自此以后,当再次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要他人舍命守护,那种感觉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