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这还了得。
我和师兄立马赶去。
还没凑近人群,就听见顾骁琦和人对骂对打的声音。
“野种!你也配进我娘府里!跟你野种爹滚远些!”
“你骂我就算了,还骂我师父,今日我非教训教训你!”
师兄加快脚步,“糟了,是曹立!”
我扒拉开人群,就看到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倒在草地上,打成一团。
“住手!都给我住手!”
下人听我发话,上前拉开二人。
顾骁琦见到我,先是撒娇。
“娘,他打我,你看他给我头发拽掉,衣衫撕破,你要为我做主~赶走他们!”
而后又挑衅的瞪向曹立。
“野种,我娘来给我撑腰,收拾你和你野种爹!”
曹立本想还嘴,被师兄一眼扫过去,闭了嘴。
他比顾骁琦伤的重,左眼肿了,鼻子流血,脸颊红紫,嘴角渗血。
兴许碍于我的身份,他不敢对顾骁琦下狠手。
如师兄所说,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
我没理会顾骁琦,拉起曹立往凉亭走,吩咐翠芝。
“去,把张御医叫来,他今日也来了,在前院。”
顾骁琦愣怔几息,醒悟过来,立马追上我。
指着曹立,一脸不可置信,“娘,你救他不救我?我才是你儿子啊……”
我停下脚步,态度冷漠。
“顾少爷,当初是你不要亲娘选了灵儿公主,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免得旁人误会。”
他身形轻微晃了晃,眼神委屈,似控制不住情绪。
“你当真不要我了?宁愿要这个野种,也不要我?”
我坚定开口,“他不是野种,是我徒弟,是未来的大齐国师。”
曹立想挣脱开我的手,“要么,我还是回山上吧……”
我将他推倒身前,面朝今天所有来参宴的客人。
“今日,我特地请大家来,除了开府宴,更重要的是介绍我徒儿,他叫曹立,从今往后就是国师府的小主人,请各位以后多多照顾他。”
当着所有人承认曹立的身份,才能给他信心。
也才能让他明白,我不会偏帮顾骁琦。
翠芝端来一碗茶,曹立喜极而泣,胡乱擦下脸,跪地敬茶。
“师父在上,曹立定尊师重道,不负师父教诲。”
喝了茶,我安排张御医先给他治伤。
顾骁琦突然冲过来,对着我哭诉。
“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你以前最疼我,我想吃什么你做什么,我摔一跤你都心疼的抱着哄我一夜,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是国师,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
“顾少爷!”
我实在不想再跟他们纠缠,“我从来都没变过,是你和你爹见异思迁,想攀高枝,”
“我从未说过我是国师,可普通女子就合该被你们父子欺辱?被贬被休?”
“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往后别再来了,国师府不欢迎顾家人。”
果真和他爹一样,只怪我隐瞒身份,却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转身不再理会,我走向曹立。
11
这天,我从宫里出来,刚上马车,就被人拦住去路。
“娘,我知道你在车上,你下来看看爹,他很痛苦!”
顾骁琦横在路中间,他身后的马车上躺着顾宇白。
坐在车厢内,双眼凹陷,双鬓斑白,瘦骨嶙峋,还不停的咳嗽。
彷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想来应是灵儿觉察到他后悔赶我走,不等新婚夜,便下死手。
但放眼整个大齐,他这个样,除了我无人能救。
我冷眼看向顾骁琦。
“我原以为开府宴上说的很清楚,看来你们还是没听懂,”
“今日我说的直白些,顾骁琦,你听好了,”
“从我离开将军府那日起,你和你爹的死活都跟我没关系,别再来烦我!”
他噗通跪下,磕起头。
“娘,我求您,您看看他好吗,我们问过御医,只有您手里有能救他的药草!”
南诏皇室独门秘书‘血降头’,是以活人血肉之躯,滋养她们自身。
凡是跟南诏公主有过苟且,都逃不过此难。
通常都会在首次交合时种下降头,在新婚夜时,降头功效达到顶峰。
驸马的精力会被公主吸食干净,一命呜呼。
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