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弟!”
“鲍哥,麻烦你了!”
迎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鲍海。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能跟哥张嘴,那是给哥面子,走吧,人已经分开安排了。”
韩尘点点头,回头示意周大年和李彤辉跟上。
周大年和李彤辉两个人都没说话,情况目前他们不清楚,小心谨慎最好。
厂房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搬的差不多了,满地的油渍和垃圾,尘土也很多,鲍海带着三人从厂房穿过去,进了后面的一个小棚子。
棚子里只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这个妇女就是死亡工人的妻子。
“你们要干什么?”
看到鲍海和韩尘,中年妇女的眼中还有几分惊惧,但是看到跟在后面进来的周大年和李彤辉之后,泼妇的本质再次体现出来。
“齐大姐,我是韩尘,也是廖大哥参与的装修项目真正的负责人。”
韩尘早就把这女人和出事的工人的信息了解清楚了。
所以,张嘴就叫出了女人的姓氏。
“你是负责人?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秃小子,能负责那么大的项目?你们是合起伙来跟我演戏的是不是?”
齐秋云站起来,叉着腰指着韩尘。
周大年立刻要张嘴,他忍这个女人好久了,但是还没开口,就看到韩尘背在后面的手对着他摆了几下。
“齐大姐可以不信,但是齐大姐想要解决这件事,就只能跟我谈,不管是一百万还是两百万,没有我的点头,齐大姐一分钱也拿不走。”
韩尘淡淡的说道。
齐秋云仔细打量了韩尘一眼,二十岁不到,长的倒是白净,但是咋看也不像是个能有那么大能耐的人。
“呸,你们是看我齐秋云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是?告诉你们,我齐秋云就是死,也得拉着你们垫背,反正我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行我就闹,看到时候挺不住的是谁。”
齐秋云气势很足,虽然眼睛有些肿,眼神中却没有多少悲伤。
“这么说,齐大姐是不打算好好谈了?”
韩尘看了鲍海一眼,鲍海立刻伸出手按在了齐秋云的肩膀上,将齐秋云直接按在椅子上,一动不能动。
鲍海是干什么的,那双手是打架打出来的,跟石头差不多,别说齐秋云一个家庭妇女,就是个汉子也受不住,所以,齐秋云被按的嗷嗷怪叫。
鲍海这种场面见的多了,不管齐秋云怎么嚎,鲍海手上的劲都不少,只要韩尘不说话,他就一直按着。
“李彤辉,周大年,你们俩是要杀人灭口吗?”
李彤辉看了韩尘一眼,如果是他,他还真的不会也想不到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女人,周大年则不是,他心里对这泼妇恨的牙痒痒,现在这个样子,正好解恨。
“鲍哥,齐大姐不配合,你有什么道上的办法吗?”
“人不死,留口气就行呗?”
听到鲍海的话,齐秋云叫的更大声了。
“鲍哥看着办吧,我是诚心要和大姐谈,大姐不配合,我也没办法,动手吧!”
“好嘞!”
鲍海说完,就抓住了齐秋云的马尾,硬生生的把其从椅子上拽起来,齐秋云的声音比杀猪的声音还大。
李彤辉皱皱眉,这是不是有点......
“放手,你放手......我谈,我谈,你放开我!”
韩尘看了鲍海一眼,鲍海立刻把齐秋云甩回了椅子上,齐秋云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吓的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儿。
“好,既然大姐愿意谈,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廖大哥出了意外,我很痛心也很抱歉,作为项目负责人,该承担的责任我一定不会推卸,我已经咨询过了律师,按照廖大哥的年纪和收入以及家庭赡养责任,赔偿三十七八万就足够了,但我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愿意再多支付五万,齐大姐觉得如何?”
“不行,三十七八万够干什么的,我家老廖是我们一大家子的顶梁柱,我上有公婆父母,下有弟弟妹妹,家里还有孩子,三十七八万连孩子上大学的费用都不够,我们一家吃什么喝什么,一百万,不能少。”
尽管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齐秋云在这件事上仍旧寸步不让。
“上什么大学要三十七八万啊?”
周大年忍不住吐槽,这女人真是胡说八道的没边儿。
“老廖活着的时候就说过,要送我家老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