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秩听完灵光大作,这计谋虽然损了点,但不可否认,实在够妙。
但很快他想到了两个问题,于是说道:“可问题是那家伙不禁揍,现在估摸着下不了床啦,要是我扮成他的模样,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下,会不会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陆战听着微微一笑。
“这点你倒可以放心,修炼之人嘛,谁身上不带点灵丹妙药呢,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那家伙会不会忽然跳出来戳穿你。”
“这确实是问题。”
“这问题简单,你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揍他一顿不就完了,当然最好是让他消失。”
陆战说着眸光顿时寒了起来,就连陈秩见了也不免心底发憷。
“还有第二个问题啊,既然天剑门和凌剑宗不合,龙家堡也肯定视凌剑宗为眼中钉,你觉得龙家堡的人会这么蠢,让身为凌剑宗的人出现在大会上吗?我认为只要龙家堡发现是凌剑宗的人,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做掉,凌剑宗的人根本没机会露面。”
陆战沉默了半晌,随即笑道:“这点我想无需多虑,如果龙家堡的人真那么痛恨凌剑宗的话,我想被你干趴的那人,也不会敢得这么高调进城。”
其实陆战他们不知道的是,凌剑宗虽然比不上天剑门,但至少也是名动一方的大门派,一个小小的龙家堡,是不敢的随便挑衅凌剑宗的,不是他们不想,而是真没那个实力,说到底,龙家堡不过天剑门的附属势力,地位远没到可以让天剑门跟凌剑宗火拼的程度。
所以那青年才敢的这嚣张高调。
陈秩听完点了点头,但他并不想真把凌剑宗的人干死,因为他还想着利用那人挑起两派间的战斗。
“那人还有用处。利用好没准可以使他们两派对拼呢。”
陈秩端起茶杯笑了笑,很快就又将目光放到远处那帮带着斗笠的人身上。
“盯紧他们,也许那才是突破口。”
半个小时后,陈秩他们走出客栈,而在前面不远处,则是那五个穿着暗红长袍的人。
那五人显然警惕极高,知道后边有人跟着,所以很快就兵分五路,各自散开。
陈秩笑了笑,咬定一人紧追不舍,很快他就出了城门,来到一处山林中。
“朋友,跟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歇息了。”
陈秩笑着从大树后边走出,盯着面前那人。
“我以为你没发现我?”
那人发出沙哑的笑声,随后长袍鼓动,斗笠也被震飞出去,不一会就显露出真容来。
是个中年男子,短发国字脸,一双浓眉,如大刀一般,非常雄伟。他的眼睛不大不小,但目光极为锐利,就像两把尖刀,就算陈秩有着筑基中期的修为,与之对视,也不免有些发冷。
“你隐藏实力?”
陈秩皱了皱眉,但依然保持镇定。
“这世道要不隐藏下自己,只怕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那人淡淡然,神色同样平静。
“也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谁敢得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陈秩说着往前走了两步,试图拉近双方的距离,但那人明显有了怒意,他掏出一把弯刀,摇晃了两下,冷笑着道:“你可知道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陈秩看在眼里,他适时停住了脚步,直勾勾的盯着那柄刀。
那柄刀不长,但通体血红色,随着晃动间,散发出阵阵妖异的红光来。
陈秩摇头笑了笑。
“不知。”
“这刀名叫血饮,是柄妖刀,我从一处上古异地寻到,多年来杀敌无数,也饮血无数。早已经通灵。平常时候我是不会拿出来的,因为实在不想让它喝垃圾的血,但今天看你小子还算可以,修为筑基期,虽然依然垃圾,但至少可以让这把刀解解渴。”
中年男子变得越发冷静,而血饮刀散发出来的红光也越发浓郁了。
陈秩看在眼里,没有再次采取挑衅行动,沉默了一会,才笑道:“这刀不错,不过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刀兵相见。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极痛恨天剑门的吧。”
中年男子听到天剑门几字,眸光变的更加锐利,一股无形的冰冷气息散发出来,而脸上也不再平静,变得狰狞起来。他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陈秩。
“趁着还没死,有什么交代的,允许你说出来。”
陈秩听完反而大笑起来。
“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