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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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丹琳想和我们回科萨特,她的这个想法很快被她的妈妈莫妮卡否决了,莫妮卡不同意她跟我们一块去,说等放暑假的时候再说。丹琳恋恋不舍与我们分别,临行前莫妮卡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大餐。

莫妮卡向我们挥手作别道:“孩子们祝你们一路顺风。”

我们向她深深地鞠躬说:“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打扰您了。”

跟莫妮卡她们分别后,我们踏上了启程之旅,我们坐上通往科萨特的列车。我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心想着:“这下可以见到祖母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思念我。”

到达科萨特天色已晚,怎么安置瑞撒犯了难。我们只负责把他找回去,至于找回去送哪去,把他交给谁都一无所知。不知道从哪冒出一大批士兵把我们围个水泄不通,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刀疤脸,脸上始终保持一个表情的卡丹。

“我等你们很久了。”卡丹阴森森地说。

我往后退了几步,用身体挡在瑞撒前面,尽管在我看来这是无畏的抗争。我故作镇定地说:“卡丹,你们不要过来,我身边的这位姑娘很厉害,不要让你的士兵白白送死。”

卡丹突然笑了,一个在我看来永远不会笑的人居然笑了,笑得同时脸部肌肉蠕动着,那条长长的刀疤越发明显。

“伊曼姑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卡丹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仅我惊恐万分,连瑞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哆嗦了一下,他脸色煞白,紧紧抓着我的手轻声说:“怎么办?凯恩。”

“对不起各位。”伊曼终于开口了。

我们昔日的同伴走向敌人的阵营,我撕心裂肺地喊着:“伊曼,你为何要背叛我们,告诉我。”

伊曼默不作声,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我们被人捆绑成一个粽子,而我似乎解开困扰心中的疑团。为什么一路畅通无阻为什么没有瓦丽莎的追踪,还有那只时常见到的信鸽,那应该是伊曼与他们秘密联络的方式!

我想起出发前那一晚,伊曼吃饭后就不见踪影了,我吃完饭后抚摸着鼓鼓的肚子出来散散步。我看见伊曼在小溪边鬼鬼祟祟,头瞭望着天空又瞧了瞧树旁,我本想蹑手蹑脚过去吓唬她一下。突然横空飞来一只白鸽,白鸽脚上似乎绑着什么东西,白鸽缓缓停搁在伊曼手臂上,转着黑黢黢的眼睛窥视四周,又咕咕地叫了两声。

伊曼伸手从白鸽脚裸上取下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那是卷成指头大小的字条,她转过身警觉地瞭望附近一眼,似乎担心被人发现。

我迅速低着头藏入树后,她确信周围没人后,才展开纸条细阅了一番,神情恍惚,又从怀里取出同样大小的字条绑在白鸽腿上,然后她手高高托起白鸽,白鸽扇动翅膀一跃而起飞向天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头,弄出些动静。

伊曼高声喊着:“是谁,出来,小心我动手了。”

我颤颤巍巍从树后出来,她惊讶看着我:“凯恩,你怎么会在这?”

我说:“我吃完出来散散步。”

她面色惊悚,吞吞吐吐地说:“那你都瞧见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她蠕动嘴唇说:“我托信鸽给家里报个平安。”

“我也好久没见到祖母了,不知道她怎么样?”我望着白鸽飞走的方向说。

我从未怀疑过伊曼,更没想过她会背叛我们,我坚信她是我们的同伴,同伴之间应该相互信任,可现在想来我发觉自己错了,我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们被套上黑布袋,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个小孔给我们透气,我猜想他们并不想啊我们死。

我们似乎被押上了马车,偶尔能听到马的嘶鸣声和车夫抽打马匹的皮鞭声。马车的速度很快,好几次车轱辘触碰到坑洼的路面,车厢剧烈摇晃着,胃口翻滚着别提多难受,我差点呕吐出来。全城只有这条路的路况最差,我当然知道这条路通往哪——监狱

由于远离城区,又时常车辆通行,马路修了又修,最后干脆放任不管,任其坑坑洼洼。通往监狱这段路虽不远,每走几步车轮陷入坑洼令人苦不堪言,我真希望他们一刀把我砍了,也好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马车速度放慢,一停下车我就察觉到车外许多脚步声,我透过黑布的小孔看到有一闪即过的人影,紧接着我被人摁着脖子推下马车,我俩像被押赴刑场的犯人。他们取掉我们头上的黑布袋,我拼命地大踹气,怕晚一些空气就没了似的。

他们推着我俩进了那扇锈迹斑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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