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三者合力,也未能击破这面古怪的盾甲。
难道是极品防御法器?
杨莲亭摇了摇头,连忙把这个念头驱出脑海。
宗门万名炼气弟子手中,极品法器是有几件的,比如说李伟的秋泪痕、罗敏的月照梨花等,但这些都是攻击法器,没有一件防御法器。
总体而言,防御法器的数量远比攻击法器少,比例大约一比四,到了极品法器这个级别,防御类的就更少了。
杨莲亭连见都没有见过极品防御法器,也不会觉得林为能够拥有一件。
虽然林为滑不溜手,狡计百出,而且进境神速,但毕竟修行年岁尚短,不可能有如此重宝。
杨莲亭依然相信自己占据着绝对优势,若非如此,杨莲亭也不会特意前来阻击林为。
杨莲亭央求王远志调换比武次序,就是为了扼杀林为获得筑基丹的希望。
两仪甲的强大,出人意料,使杨莲亭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
林为却没有趁机还击,反而盘膝坐地,取出记载着仙符史记的那枚玉简,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
林为如此托大,摆明了就是蔑视。
杨莲亭大怒,驱使两只紫虎,疯狂地攻击着两仪甲。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一刻钟后,两只紫虎消散,两仪甲安然无恙,依旧守护在林为身前。
杨莲亭纵有万般不甘,也不得不正视这个残酷的现实,稍微向后退了几步,试图激怒林为:“臭小子,有种你别缩在乌龟壳内,滚出来与爷爷大战一场。”
林为听到此话,眉头一挑,放下玉简,呵呵一笑道:“杨师兄连一块乌龟壳都打不破,莫非是昨晚用力过度,手足发软?”
此话一出,闻者哗然。
虽然王远志与杨莲亭的关系,栖霞山上下无人不知,但一向都是背后谈论,从来未有人敢当面揭穿,而且还是在斗法台这种大庭广众之下。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林为揭开这层遮羞布,就意味着和杨莲亭结下仇怨,二人不死不休。即便杨莲亭落败,王远志也绝对不会放过林为。
有道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有了之前那么多过节,揭不揭穿,林为与杨莲亭都不会握手言和。
因此,林为抱着打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的心态,堂而皇之揭去皇帝的新装,挑衅地瞅了紫枢轩一眼,气得王远志嗔目切齿,怒发冲冠。
外人不知其中恩怨,纷纷暗道惋惜,向林为投以可怜的目光。在他们眼中,得罪了真传弟子,林为已是死人一个。
谁知,林为一不做二不休,连串炮地调戏道:“杨老哥,小弟家乡有首歌谣广为传唱。小弟一直不知其中何意,今日有暇,请老哥指点迷津。
菊花开,一缕香。
菊花艳,影成双。
菊花残,满地伤。
菊花败,夜太长。
菊花……”
歌未唱完,杨莲亭已是怒不可遏,红着双眼,如同发疯的公牛一般,冲了上来,挥舞着法剑,冲着两仪甲横砍竖劈,猛攻不止,疯狂地倾泻着心中的怒火。
两仪甲虽然被杨莲亭击打的摇摇晃晃,却始终不倒不退不碎。
林为坐在斗法台角落,若无其事,灵力缓缓注入两仪甲内,不再施展虚实转换、黑白交替的神通,只是发挥出最基本的防御之能。
这也给杨莲亭造成了一种错觉,两仪甲似乎到了极限,再加一把劲就能破开。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总是突破不了那个极限。
每当杨莲亭心生退意之时,林为就出言挑逗,不断地勾起他心中的怒火。
“杨老哥,加把劲!小弟我看好你,肯定能行的。”
“杨老哥,作为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哟!哪怕是面对一头猪,也要雄起!”
“杨老哥,春风吹、战鼓擂,亭哥搞基怕过谁。爆菊技术哪家行,流霞峰上找莲亭。”
……
月上柳梢,夜色苍茫。
另外七个斗法台的比试早已结束,宗门三十二强也决出了三十一位。只有庚字号斗法台,一场别开生面的比武还在热闹的进行。
台上,林为坐在角落不时出言挑衅。
杨莲亭手握灵石、身拍法符、口服丹药,三管齐下,一边恢复着灵力,一边和两仪甲较劲。
你骂的越凶,我打的越提劲。
你打的越卖力,我骂的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