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为听着耳熟,抬头一看,一道丽影浮于半空,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正是华安箜。
故人再见,分外惊喜。
林为脱口而出:“华姐,你结丹成功了?”
“待老娘解决了这个杂碎,再来和你叙旧。”
华安箜说完,纤手轻挥,幻出一只巨大的掌影,向齐权谋头顶压去。
齐权谋处于齐尚南等人围攻之中,本来已是凶多吉少,垂死挣扎,此时见华安箜出手,更是面如死灰,无力抵挡。
顷刻间,掌影毫无阻拦地落下,将齐权谋拍成一团肉泥。
这一幕,落在齐权心等人眼里,无不大惊失色。
陈兰在时,尚且顾虑声名和脸面,哪怕齐权谋等人闹得再凶,也都是采取训诫警告、剥夺权力等手段,没有与齐家子弟正面冲突。
没想到,林为一来,便施以辣手,当场诛杀齐家血亲。
如此一来,再也无人敢于违背林为意志。
见首恶伏诛,林为也不好赶尽杀绝,传令道:“将齐权法、齐权道、齐权阳三人废除修为,逐出贝叶岛,任其自生自灭。四人有罪,株连三房、五房、七房和十三房,将四家从齐家族谱中除名一事,提交族老会决议。”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林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将四家的齐氏族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翻身。
解决了内患,林为飞到华安箜身旁,长揖一礼,双手抱拳说道:“恭喜华姐结成金丹,自此名扬葬雀。”
华安箜一拍林为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臭小子嘴甜的很嘛!这一趟去封元,把行主哄开心了没?”
林为坦言相告道:“华姐,兰儿已和小弟结为道侣。”
“可以呀!”华安箜闻听此言,又惊又喜,忍不住重重拍了林为肩膀一下,说道:“你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肚子里花花肠子可不少,连行主都被你拿下了。有行主罩着,以后姐姐可要拍你的马屁了。”
林为摸了摸鼻子,说道:“华姐莫要开小弟的玩笑。舰队刚刚回港,当下事务繁杂,还要多多仰仗华姐。”
“兄弟有事尽管吩咐,姐姐绝对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华安箜拍着胸脯,满脸豪气冲云。
话音刚落,华安箜眨了眨眼睛,问道:“兄弟,行主她人为什么没有随队归来?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直到此时,华安箜才意识到陈兰不在,足见其神经大条。
“华姐,此地人多语杂,还是随小弟回到丹堂,再谈论此事。”
说完,林为向齐计琳传音一句后,带着华安箜向丹堂飞去。
齐计琳听到传音,抹去眼角的泪珠,也悄悄跟了上去。
栈桥边,齐权文、齐权武念及兄弟情谊,不忍对齐权法三人痛下毒手。
齐尚南、齐尚海等人却管不了那么多,恼怒三人背叛家族,几乎给商行带来灭顶之灾,当即冲上前去,对着三人的丹田,一人给了一指,当即破了三人气海,扔尽无尽海里。
至于齐尚地等四家族人,也被一个个摞倒在地,五花大绑,听候族老会发落。
齐权心见状摇了摇头,心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三哥、五哥、七哥、小十三,不是老九不救你们,实在是你们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林为杀伐果断,借着道义插手齐家内部事务,显然是为了立威,而齐权谋等人则是咎由自取。
若是犯了别的事,尚且能够周旋一二。而一旦扯上泄密通敌,无论任何团体都不会容忍,毫无回旋的余地。
……
丹堂三楼会客室,齐计琳奉上两杯灵茶后,看了林为一眼,强忍下心中的忧虑,悄悄退到楼下。
华安箜看到香茗,凤目圆睁,喝道:“喝什么茶?兄弟有酒没?快些呈上来!老娘闭关几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林为摸了摸鼻子,当即撤掉茶水,取出一坛灵霞酿,正要为华安箜满上,却被华安箜一把夺了过去,揭开顶盖,仰头就向嘴里倒去。
“咕咚咕咚咕咚……”
片刻间,一整坛灵酒便进了华安箜的肚里。
猛饮一坛后,华安箜面不改色,伸手又向林为索要。
林为无奈,只好再摆出一坛。
如此三番,华安箜一连饮了三坛灵霞酿,才抹了抹嘴角,大喝一声:“痛快!过瘾!酣畅!”
林为由衷钦佩道:“华姐真是海量!”
世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