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恳求归元商铺手下留情,东闽任家的金丹老祖也算是下了苦功,刚刚声情并茂地演了一出好戏,紧接着竟然拿出一瓶龟鹤丹,贿赂陶竹宫。
虽然这瓶龟鹤丹值不了几块灵石,但是出自金丹老祖之手,足见道远老祖的重视。
因为归元商铺几乎操纵了整个狄戎的青罗草生意,狄戎百国千宗皆有所需,前来与会者络绎不绝。
陶竹宫也见过不少金丹修士,这些人为了青罗草,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很少会把一个没有灵根的糟老头子放在眼里。
道远老祖却不同,为了弥补任叔达的过失,拉下金丹老祖的脸面,挖空心思投其所好,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陶竹宫连连推辞道:“老祖,使不得!使不得!”
“陶老这就见外了。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这瓶龟鹤丹虽然并不贵重,但也是老夫的一点心意。陶老坚持不收,莫非是对这份礼物不屑一顾?”
“老祖误会了。老朽已是日薄西山之人,不用浪费什么灵丹妙药。再说,店铺也立过规矩,严禁收受他人财礼,还请老祖谅解。”
……
两人一个坚持要送,一个坚决不收,推过来又推过去。
正在这时,一人突然进入会客厅,说道:“陶老,既然道远老祖有心,你就收下便是,何苦让老祖为难?”
陶竹宫抬头一看,正是林为,顿时喜出望外,起身介绍道:“老祖,这便是敝店的林东家。”
道远老祖听到为那句话,面色一喜,连忙起身,向林为拱手行礼道:“见过林东家。道远不请自来,多有打扰了。”
“老祖折杀小可了。”林为快步上前,握住道远老祖的双手,客气地说道:“你我皆是修士,修士当以道行为尊。老祖可是名扬四海的前辈,而小可后学末进,还要多向老祖请教。”
“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林东家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辉煌,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老夫虽然年迈,但还有一把子力气,林东家若是有事,尽管明言。”
二人寒暄过后,林为主动冰释前嫌:“先前,敝店和东闽任家有一些误会。老祖来了以后,那些误会自然烟消云散,以后任家来敝店采购青罗草,不受任何限制。”
道远老祖见林为首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眯着一双笑眼道谢道:“多谢林东家宽宏大量。老夫活了数百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林东家这样出色的才俊,不但天资过人,而且海纳百川,令人心折。”
“老祖过誉了。狄戎百国千宗藏龙卧虎,小可碌碌无为,愧不敢当。”
“林东家,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你这样的人物,别说狄戎找不到,就是封元九州,也难以找出来能和林东家相比的后起之秀。”
听闻此话,林为神色一动,问道:“老祖可曾去过封元大陆?”
“那倒没有。”道远老祖摇了摇头,略带自傲地答道:“虽然老夫没有去封元,但是不久前,有一艘来自葬雀海的船队,从封元流落到了东闽。老夫与其主事之人,有过数次长谈,因此对封元倒也略知一二。”
话音未落,林为霍地一下起身,满脸期待地问道:“敢问老祖,那位事之人可是姓齐?”
“林东家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是天人下凡,会神机妙算不成?”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
东闽的连云港内,四艘三百多丈长的大船排成一列,宛如一座座会移动的城堡一般,尤其是和周围的渔船相比,视觉冲击更加强烈。
作为船队的二把手,掌管着财政大权的齐尚川坐在船头,看着上上下下的船员,愁眉不展。
船队自从靠岸后,有了补给,船员们的生活大为改善,不但能够吃上新鲜的水果蔬菜,还能洗上热水澡,甚至有一些耐不住寂寞的人,偷偷溜到了青楼去寻欢作乐。
每天成千上万人的吃喝用度,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是积少成多,坐吃山空。看着账面上的数字一天天变小,齐尚川的心情也一天天地沉重。
正在此时,有一道遁光飞来,落在齐尚川面前,问道:“尚川,怎么又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齐尚川抬头一看,正是十哥齐尚山,连忙上前说道:“十哥,咱们快没钱了,撑不了几天了。你得想个法子呀!”
齐尚川满不在乎地说道:“尚川莫急,没有了金子,不是还有灵石吗?拿灵石换一些回来,不就成了?”
“拿灵石去换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