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爽朗大笑一声,说道:“幸事是指金某能够一睹百药道友的风采,实在是三生有幸。憾事则是指金家不能与百药道友精诚合作,着实令金某扼腕叹息。”
钱通神见金错刀当着自己的面,向百药真人抛出橄榄枝,气得鼻子都歪了,重重地咳了一声,说道:“金家主当面挖我们珍宝阁的人,似乎有些不大地道了。”
金错刀这才恍然,装出一副才看到钱通神的模样,说道:“原来钱家主也在此地,真是幸会!”
你他娘的真能睁眼会瞎话!
明明是老子先来的,好不好!
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等丹师竞流大会过后,老子腾出手来,不挖掉你几根顶梁柱,老子跟你姓金!
钱通神心中恨恨地骂了一番,面上却是笑容可掬,单刀直入地问道:“不知金家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金错刀听闻此话,笑得那双眉毛都挤到一块了,不急不缓地说道:“金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可是专程向百药道友贺喜来着。”
百药真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金家主,喜从何来?”
“前几天,犬子与百药道友的高足药姑娘有过一场赌斗,如果犬子胜了,那么二人就共结连理,成为一对比翼双飞的鹣鹣。结果药姑娘承让,犬子侥幸赢了一招半式。金某今日不请自来,正为庆贺百药道友的出阁之喜。”
金错刀说完,将那张礼单拍在桌上,继续说道:“百药道友,这便是我们金家的聘礼,咱们不妨趁热打铁,把大喜的日子定下来,如何?”
百药真人抽了一大口旱烟,这才悠悠说道:“原来金家主是为这事而来。那场比斗不过是孩子之间过家家的玩笑罢了,当不得真的。老夫已经重重地责罚过歌儿,害金家主白跑一趟,真是万分抱歉。”
“百药道友何出此言?”金错刀神色一变,连忙说道:“我辈修士最重信诺,如果不过承诺,滋生心魔,岂不是害了药姑娘吗?
再者说了,犬子虽然不成器,但是如今已是金丹后期,百年之内必定结婴成功。到时候接替金某执掌灵宝商会,也不会委屈了道友的高足。”
听闻此言,百药真人沉默不语,抽起了闷烟。
钱通神立即接上了话头,问道:“金家主,敢问药姑娘与贵公子的全部赌约是什么?”
金错刀白了钱通神一眼,说道:“钱家主,这是金某与百药道友之间的事,与钱家并无关系吧?”
“怎么会无关呢?”钱通神笑道:“百药老弟可是我珍宝阁的人,他的徒弟有事了,钱某于情于理,也该过问一声吧!”
“哼!”金错刀冷哼一声,说道:“百药道友早已卸任了贵阁的首席丹师,而且两位高足也并受到钱家的聘用。钱家主不嫌手伸得太长了吗?”
“金家主如果认为钱某管得太宽,那么钱家现在就出具一纸聘书,聘请药姑娘担任敝阁丹师,想必百药老弟和药姑娘也不会拒绝。”
说完,钱通神取出一枚玉简,就要打入神念。
金错刀连忙拦下,说道:“钱家主这么做,似乎有些蛮横不讲理吧!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金某连聘礼都带来了,你们珍宝阁现在才想聘用,不嫌太晚了吗?”
“不是钱某不通人情,而是金家主先不讲道理的。”钱通神一番胡搅蛮缠后,胸有成竹地抛出了致命一击:“钱某可是听说,药姑娘和贵公子的赌约中,如果药姑娘赢了,那么贵公子就要偿还困住的那五件法宝。
五件法宝就想换走一位丹道大师,这笔买卖未免有失公道。金家主,你我都是营商之人,营商首重诚信。你们灵宝商会如果是这样做生意的话,那么钱某也无话可说,少不得要替金家宣扬宣扬。”
“你!”被钱通神抓住痛脚后,金错刀恼羞成怒,霍地一下站起身来,怒视钱通神。
钱通神老神在在,偎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良久,金错刀一屁股坐回藤椅,哈哈一笑,指着桌子上那纸聘书说道:“敝会一向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这不,钱某特意带来了一笔丰厚的聘礼,作为对药姑娘的补偿。”
“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赌斗已经结束好几天了,金家主这时才来补偿,不嫌太晚了吗?”
金错刀此前的那番话语,被钱通神原封不动地怼了回来,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这次登门提亲,金错刀本来以为十拿九稳,但是看到钱通神的那一刻,金错刀就知道此事八成要黄。
果然不出所料,钱通神就是一根搅屎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