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稀奇的嘛!”
“人家可是含着丹炉出生的天选之人,光是身上那份浓郁的药香,这些丹师又有几个能及?”
“灵宝商会这一手玩得可真漂亮!把姜柏散藏了一百多年,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偏这个时候拿出来,摆明了是要给珍宝阁上眼药。”
“谁说不是呢!姜柏散既然来了,那么目标只有一个——在丹师竞流大会上碾压群雄、荣膺桂冠,狠狠煽珍宝阁一记耳光。”
“这话说得太早了吧?姜柏散虽然被称作是宗师转世,可是现在才是金丹初期,比他能耐大的有的是。”
“而且珍宝阁可是丹药生意的龙头大哥,岂会没有几个镇场子的厉害角色?姜柏散不亮相还好说,一亮相,人家珍宝阁有了防备,岂能让他轻易得逞?”
“不是猛龙不过江。姜柏散既然亮出名号,那就是要硬碰硬地和珍宝阁干上一场,免得赢了也会被人说是胜之不武。”
“这下好看了。不管谁输谁赢,这一届的丹师竞流大会,必定青史留名。”
……
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姜柏散身前那个让位的猥琐老汉,却是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姜柏散的大腿哭诉道:“姜大师,老汉一生痴迷丹道,可惜拜师无门,只能独自摸索,丹道水准停滞不前。
今日得遇大师,实在是三生有幸。还请大师念在老汉一片虔诚之心的份上,将老汉收为弟子,指点迷津。”
众人看到那老汉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顿时目露鄙夷之色。
师收徒、徒拜师,乃是一件庄严肃穆的大事,岂可当街撒泼耍混、死乞白赖?
还有,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抱着人家大腿哭着喊着要拜师,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要不要脸呀!
再说,姜柏散此番前来参加丹师竞流大会,乃是抱着全力以赴之心,以求一飞冲天之势,你这老头这个时候跑来拜师,岂不是让人家分心?
不管姜柏散有没有收徒之心,老者此举如同厕所里的蛆一般,在脚边爬来爬去,惹人生厌,令人作呕,白白与这位丹道奇才交恶。
甩又甩不掉,撑又撑不脱。
姜柏散被纠缠得没有脾气,只好说道:“贫道连老丈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岂敢轻言开府收徒?”
听闻此话,老汉连忙松开双手,站起身来,眉开眼笑地竹筒倒豆子:“老汉姓卫名麟,贱号浮生道人,冀州大名府人士,无门无派,金丹初期修为,年寿三百六十一载……”
说到最后,卫麟似乎有些羞赧,老脸一红,说道:“至今还是处男,眼疾手快,堪称一绝。”
卫麟之言,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这老头真是一朵奇葩,为了拜师,什么都往外说,连处男快手这一点,也被他当成优点贴在脸上。
姜柏散见卫麟这般厚颜无耻,心中的厌恶又增添了三分,不假思索地拒绝道:“老丈已高寿三百余岁,乃是前辈高人,贫道寿刚过百,乃是后生晚辈,不能妄自尊大,收老丈为徒。”
听到姜柏散拒绝,卫麟顿时来了脾气:“大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老汉虽然痴长一些年岁,但在丹道技艺上,不及大师万一,拜在大师门下,也是理所应当。”
“再说吧!”姜柏散被纠缠得没有办法,只好施出缓兵之计:“等丹师竞流大会结束后,再谈此事。”
卫麟连连作揖谢道:“多谢大师!多谢大师!老汉预祝大师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看卫麟满脸贼眉鼠眼的谄笑,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姜柏散答应收他为徒呢!
经历这场闹剧后,前面考校的七个丹师都坏了炉,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校场,使得队伍向前挪动了一大截。
待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圆台周围的百座云台打开底部盖板,纷纷露出了一只石碾大小的日明珠,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线,当即将整个校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日明珠出现后,又是引起一阵骚动。
与皎洁柔和的月明珠不同,日明珠可以说是光芒万丈、明亮通透。
修士根据喜好,也会在洞府里悬挂日月珠或者月明珠。
不过,常见的日明珠不过弹珠大小,和珍宝阁拿出手的这些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如此大的日明珠,虽说仅仅只有照明的功效,但也世所罕见,其价值不在一件上品法宝之下。
六个时辰后,排在前面的丹师都一一完成了考校,成功者十有三四,失败者却是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