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收起心炉,迈步向台下走去。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了姜柏散:“姜道友,且慢!”
姜柏散扭头一看,正是药歌,有气无力地问道:“药姑娘,有何指教?”
“不敢!”药歌侧身行了一礼,说道:“如果姜道友退出的话,可否借心炉一用?”
姜柏散闻言一怔,疑惑地问道:“药姑娘何出此言?”
“奴家将要炼制的一炉丹药,难度之大、品阶之高,已经超出了这尊飞鹤炉承载的极限。稍有不慎,便可能发生爆炉,而姜道友的那尊心炉却无这种忧虑。所以奴家斗胆,请姜道友助一臂之力。”
姜柏散还在考虑,便听林为絮絮叨叨起来。
“徒儿,为师也缺少一尊趁手的丹炉,快快将心炉拿来。”
“柏散我徒,为师平时教你尊师重道,到了关键时刻,你岂能见色忘师?”
“如果不听为师之命,小心将你逐出师门。”
“姜柏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师命,是不是皮又痒了?”
……
林为不开口,姜柏散还要犹豫片刻,一开口,姜柏散顿时掏出心炉,甩给药歌,说道:“药姑娘,好好发挥,赢得漂漂亮亮的,狠狠刹一刹这两个老不死的威风。”
药歌接过心炉,行礼万福:“谢过姜道友,这份人情奴家记下了。”
钱通神见姜柏散下台而去,转头看向万里风:“万家主,贵行又是何意?”
万里风面色纠结,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道:“钱家主,是骡子是马,总要牵出来溜溜。就凭你红口白牙这么一说,就想让三火真人退赛,未免有些异想天开吧!”
“呵呵!”
钱通神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万家的拒绝,毕竟姜柏散可以退赛,三火真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退出的。
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身份有别。
姜柏散和药歌同为丹师,退赛还有情可原,而三火真人已是丹道大师,又有元婴真人的修为,不比而退等于变相认输,不但三火真人的名声全毁了,而且万宝行也会受到牵连。
见万里风不愿认输,钱通神挥手祭起了一方隔音的禁制,将前排七人覆盖在内,然后不动声色地抛出了圆套:“既然万家主对三火道友寄以厚望,不如我们来赌一把?”
“钱家主想要赌什么?”
“赌命!”钱通神眼前闪过一道寒光,疾声喝道:“若是药歌最后赢了,老夫要三火一条命。”
丹师与珍宝阁,一个是东家,一个是伙计,都有好聚好散的那一天。
而三火真人被辞退后,转投万宝行,充当马前卒,甘作急先锋,与老东家公开叫板,已经触碰了钱通神的底线。
万宝行听闻此话,淡淡地问道:“一位首席客座丹师的命可不便宜。如果三火真人侥幸赢了,贵阁又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当然是一命抵一命了。”钱通神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们万宝行有首席客座丹师,珍宝阁也有,赔你一命便是。”
万里风心中窃喜,当即答应了下来:“好!万某就陪你赔一把,也请金家主和百药道友做个见证。”
金错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没有放过这个坐山观虎斗的大好机会。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无论最后是谁胜出,两家注定有一定要损失一员得力干将。此消彼长之下,灵宝商会不用承担任何风险,却能拉近与两家的差距。
百药真人却是悠悠抛出一问:“如果最后是那个卫麟赢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