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乙的惆怅与无奈,他人怎么会懂?在别人眼中,他本身就是集他人的羡慕嫉妒恨与一身的存在,他从未想过招惹什么烦恼,可是作为当下最惹眼的风云人物,哪里需要他亲自去招惹什么烦恼?因为他在哪里,哪里就是烦恼的必争之地。
“嘿嘿~试炼者魁首就是试炼者魁首,瞧瞧人家?在瞧瞧咱们?从上船之后,人家就一直闭目打坐,哎呀呀,我看咱们也不要在这里瞎扯了,不然与魁首的差距可是越拉越大呢,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咱们连望向其背的资格都不具备呢!”
一名身穿绫罗,头戴羽冠,生了一副去做头牌,定然没有空闲,只要上一位恩客离开他的床榻,下一位就迫不及待爬上、床的,因为凭借他家的背景,已经习惯走到哪里,必然是那里的焦点的家伙。
现在却发现,他自以为傲的背景,好像突然对别人没有了吸引力,他人的趋之若鹜的奉承与巴结,他根本没有感受到,哪怕他因为担心别人不知道他的出身,假装不止一次不小心说漏嘴,也没有得到想要看到的效果。
从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怨恨,作为被别人谈论最多的张乙,可怜的孩子,心中坚定的想着,是因为张乙的存在,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张乙逐渐成为了他心中的那根刺,刺的他坐卧难安的利刺。
从他有了这种感觉,就无时不刻的,怨毒的暗自诅咒张乙,希望张乙的魁首之位被剥夺,希望张乙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虽然他一直觉的,张乙是在那里装腔作势......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仅仅只是暗自腹诽,根本就不能让他顺了气,可是对于张乙他终究还是,忌惮多于羡慕嫉妒恨,因此本来那刻薄的咒骂,到了嘴边儿,一歪嘴,就成了恶意满满的酸言醋语。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贼咬一口入木三分,他这个家伙,也不能算是一条纯血的不会叫的狗,也算不上贼中精英,不过各自算半边儿,还是有这样的资格的。
因此等他说完话,这一次倒是立马有了效果,比之前他假装不经意间透漏他的出身,还要有市场。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反正张腾飞就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实际上呢?还是他的出身使他的视野被局限,他要是早这么说,之前的时候,根本就不至于,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也是徒劳。
世人皆妒忌比他们强的人,比他们好的人,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没有例外,这样的心思,尤其是劳苦大众的身上,体现的最为淋漓尽致,根本不会掩饰半分。
劳苦大众在另外一个阶层,甚至他们本阶层的眼里,都认为他们是弱势群体,所以有的时候,他们表现的那般尖酸刻薄,如此这样,他们才觉的最为符合他们的身份。
就他们而言,对于损人,好像是恶狼一般,闻不得半点血腥味,只要那股腥腻的要命的味道,被他们嗅到,下一刻必定为之疯狂。
就像现在一样,张腾飞的话,就是那让恶狼疯狂的腥腻味,而其余的那些人里面的大部分人,自然就是闻到血腥味就会发狂的恶狼了。
“咳咳~这位师弟、”大部分泥腿子,对占便宜的理念,已经深入骨髓,这不就算现在去搭讪,也不放过。
“这位师弟且慢,在下张鹏飞,如果可以的话,请叫我一声张师兄,或者称呼我的名字也可以,喊我师弟就不必了!”可是张鹏飞正因为这事儿苦恼呢,这人的搭讪方式不对,哪怕他知道这人或许可以发展成他的战友,却也不客气的当场打断了杜亮的话,而且还不辞辛劳的刻意表明了心意。
“哈哈~师不师兄不重要,咱们本属同门了,谁做师兄其实都一样,我说张师弟......”不过杜亮却不吃他这一套,他说他的人家打个哈哈,继续按照人家既定的思路执行。
对于这样的结果,张鹏飞当然气的青筋暴起,但是对于杜亮的无赖,他却拿人家没有办法,杜亮不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来看待,所以耍起无赖来,简直手到擒来。
而张鹏飞把自己当成了不起的人物来看,这个时候,面对耍无赖的杜亮,当然只能压着那口不安分的老血,暗自把杜亮定为,除了张乙最让他憎恨的人,因为他不想冲锋在最前线,所以明里,就只好由着杜亮去自由发挥了。
“嘿嘿~”
“呵呵~”
“......”
看到这样的情况,其他人立马奉上了“善意”的笑容,都是沾了毛比猴还精的人物,张鹏飞那点儿心思,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