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本该是团圆的时节,而张乙却在此时踏上了离家的征程。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张乙几乎哪里都没有去,一直留在张府,在张子厚夫妇膝下尽孝,虽然他们都知道,离别并不遥远,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一家子在一起,享受这时隔多年后的团圆时光。
“张仙师放心,老朽定不负您的期望!如有丝毫差池,让老朽万毒噬心而死!”灵县县城十里外的山岗上,玉蝎子拿着张乙送给他一本毒经,激动的那张老脸,涨的通红的说道。
“我既然找你,便是信的过你,不过信任这东西,其实并没有多么珍贵,比起这些,我更相信你的誓言,我能给予你什么,也能拿走什么,虽然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相见,不过我不希望,下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却是应验你的报应的时候!”
张乙看着在那里赌咒发誓的玉蝎子,其好似没有受到一丝感染一样,当玉蝎子赌咒发誓结束之后,他只是伸手一指,便使一块卧牛石化为碎屑,且等到玉蝎子看到这种情况之后,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无比的时候,那幽幽的声音,才不急不缓的传到了玉蝎子的耳中。
“永远没有那一天,哪怕就是我死,也决然不会忘记您的嘱托!”玉蝎子知道,张乙这么做,只是在向他传达一个消息,他也是老、江湖了,又怎会读不懂张乙的意思?此刻尽管他脸上的惊恐和骇然之意,还没有褪去,但是他却没有忘记,此时此刻自己该怎么去做。
“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不过你也不要多事,只需暗中看好张家就行!”张乙听见玉蝎子说的话,脸上的表情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道。
“武林中人,就算是一流高手,老朽也不惧他,可是如果如同张仙师一样的修士,老朽就算是粉身碎骨,怕也不能......”玉蝎子说到这里,便没了声音。
“修仙者?呵呵~只要我还活着,这天下间,我看哪一个修仙者敢犯我张家?”张乙不管是玉蝎子是在那里试探,还是真心的担心什么,当其话音刚落,那一刻只见张乙先是幽幽的看了一眼,那依旧脸色苍白的玉蝎子,而后在那一刻,他的身上便散发出了一股,好似睥睨天下的气势,这种感觉就数待在他身边的玉蝎子,感受的最为清楚,就在此刻,玉蝎子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错觉,好似张乙说的话,便如同那天条一样,不容侵犯,不可违逆,那一瞬间玉蝎子的担心,因为此刻的张乙,顿时一散而空。
......
“前辈不愿与我相见吗?不过他日之恩,张乙永不敢忘!”与玉蝎子分别之后,张乙又来到了“一醉阁”的门前,不过这一次,他却没能如愿走进这间,令他疑惑重重的酒家,不过既然主人不愿与自己见面,张乙自然不会硬闯,在他看来,不管这一位前辈,身上藏着什么秘密,都与他无关,他所在乎的,只有这位前辈,曾经帮过他的恩情,被拒门外的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定然瞒不过这位的眼睛,如此本来就是前来表明心迹的他,自然不会纠集,屋内屋外的区别。
留下玉蝎子这一暗桩,且又拜访过“一醉阁”的主人之后,张乙也没有忘记去拜访,神秘的白狼帮,对于白狼帮,他没有想过要把对方收服,或者灭掉的心思,他只是想要那白狼记得,不管他想做什么,不要波及张家就好,不管是已经跨入炼血期的白狼,还是藏在白狼帮身后的那只真狼,张乙以切磋的名义,向他们传达了他的心意,而见识过了张乙的强大的白狼和那只真狼,当时想也没想,便向张乙低下了他们那高贵的头颅。
见过该见的人,也到了张乙该离开的时候了,站在灵县最南端的囚龙山上,张乙静静的望着,张家所在的方向久久不语,直到残阳落尽,繁星凌空才堪堪回了魂,这一刻张乙排金山,倒玉柱似的,就那么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爹,娘,孩儿......走了,二老保重!”
跪倒在地的时候,泪眼朦胧,等张乙站起身来,他又重新变成那个,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与谁人初见,便一定会给他打上一个,难以亲近的高冷男的标签,且再加上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股刺骨的冰寒气息,此刻的他根本更像是,把“莫惹我”写在脸上。
“呼!”
张乙转身离开之后,整个灵县好像有生命似的,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且灵县之中,一直在关注他的那些人,此时此刻才算是真正的把心放回了肚子,但凡能打拼出一份儿不错的家业的人,几乎没有哪个人的手脚是干净的,但是等他们见到了张乙,才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