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也是来纹面的吗？”

昼看向面前的人类店员，轻轻点头，“请问身上的胎记可以遮掩吗？”

店员笑容僵硬，“可以的，不过价钱会高一些，请您随我来吧。”

店铺内布置典雅，昼跟随着店员一路上到二楼，却在看到那所谓的纹面师时微微一愣，“……是你啊？”

端坐在座位上的女人容貌绝美，一举一动都带着惑人的意味，只是仔细看去，那绝美的五官却并不和谐，此时听到昼的话语，女人笑了起来，“您还记得妾身，这还真是让妾身惊喜。”

昼看着店员退走，皱着眉走到女人身边，“明明都被我送进大牢里了，居然还能出来，看样子是被厉害的鬼救了啊。”

“没错哦。”女人姿态优雅地冲泡着茶水，“妾身是被恰好在找寻灵感的上弦之五的大人救出来的，那位大人说妾身非常，非常地有天分~作品也非常完美——啊啊~您能明白的吧？那种艺术被认可的感觉？”

“你那拙劣的拼合品也能叫艺术？”昼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水，没有去碰，眼神都透着厌恶，“少来玷污这个词汇了。”

“呵呵~您还是老样子呢。”女人目光迷离地看着昼，“果然是不错的原料啊，妾身真是太想得到您的脸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让我先招待您一下吧？呐，禾子~能帮妾身把那个带过来吗？妾身这里可来了贵客需要招待呢。”

一直待在角落存在感极弱的侍女面露惊恐，却不敢违背，立刻站起身， “是，是的，大人，我这就去。”

“啊啦，那就多谢了。”

“果然是在身体内部起作用的术啊……”昼看着禾子离开，又将目光落向女人，“早知道当时就直接宰了你了。”

“别这么暴躁嘛……”女人依旧目光痴迷，站起身直接走到了昼的身前，“您也知道，妾身现在死掉的话，他们也活不了吧？”

昼拧起眉，厌恶地看向女人，“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们？”

“如果不在意那些普通人的话……那这些呢？”女人缓缓走向屋子右侧的纸拉门，缓缓拉开，“呐，我亲爱的素材们，来打个招呼吧？”

隔壁的屋子里满是被束缚着的鬼杀队队员，他们神志涣散，皮肤下不断有东西蠕动着，而这也让他们一直痛苦的呻吟，连彻底昏迷都难以做到。

昼神色不变，“你还真让人恶心。”

“哎呀，还是那么铁石心肠呢。”女人也不恼，只是走进屋子，伸出手，动作温柔地捧起一名女队员的脸，“不过妾身其实是很温柔的，毕竟妾身的血鬼术并不会直接致死，只要他们乖乖听话就不会再痛苦了，但是很可惜……”

女人转过身，又走了回来，“如您所见，没人妥协呢。”

而此时，禾子也捧着一个罐子回来，“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昼能听见液体摇晃的声音，而空气中香甜的气味也明确地告诉了他禾子拿了什么过来，昼一直拧着的眉此时反而舒展开了。

“啊啦，拿过来吧。”女人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笑容妩媚，“妾身只是想要您的面皮来刺绣而已，用妾身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稀血来交换足够有诚意了吧？

反正大家都是鬼，就一起吃顿饭行个方便怎么样？”

“闻起来确实不错。”昼站起身走向禾子，在她畏惧的眼神中拿起罐子，然后直接捏碎，任由鲜血混着瓷器碎片流了一地，“不过这种品质我还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