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原来是这样认为的吗?”黑死牟的目光转向无惨,片刻后垂下眸子,“我知晓了。”
“那你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吧?”无惨的指甲缓缓延长,“还是说挣脱控制这件事让你觉得你能挑战我?”
“您并不擅长武道。”黑死牟抬起眼皮,又看向无惨,神色平静,“如果初遇之时,我能习得赫刀,想必现在又是另一番结果。”
无惨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的确,当初他虽抱有玩笑之心,没有完全鬼化,但他确实没能第一时刻拿下黑死牟,还是最后黑死牟体力不支才败下阵来,期间也不乏用日轮刀砍中自己的情况,正是如此,自己才会出于惜才把他变成鬼。
本来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手下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自己也帮着他斩断了身为人类时的羁绊,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的两个弟弟一个赛过一个的麻烦,甚至让自己险些死去。
而那个男人在几百年前留下的伤口直到现在都还在灼烧着自己,让自己生活在苦痛之中。
“我只是想要让他再见证一些事情,所以我希望在这之前您能不要干涉我。”黑死牟转过身,走向人群,“您知道,我只是喜欢按着规矩行事,并非畏惧与您血战。”
看着黑死牟融入人群的背影,无惨的神色阴沉下来,没想到黑死牟居然在归还血液之后还有能力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且还知晓了自己的计划,是他归还的血液做了手脚吗?
无惨目光遥遥看向远处,片刻后收回了目光,走入背后突兀出现的纸拉门,“看样子要先处理完这里再去找他了……”
“又有我的信?”昼看向身边的隐,同时不忘把脚下踩着的鬼一刀断成两节方便隐们装箱运输,“我看看——是山贼脸啊……但真菰不是说他不会写字吗?”
但昼打开信纸的时候就知道他还是太天真了,上面全是鬼画符一样的符号,根本解读不出意义何在。
昼在沉默两秒后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古代人】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后现代艺术,转身求助身边忙碌的隐,“你来看看这个是想表达什么?是我落伍了吗?”
隐看着满是鬼画符的信纸也沉默了,半晌后表情严肃的看向昼,“我觉得不是您的问题。”
“狭雾山离这里多远?”
“只有二十多公里。”
昼放心了,把信纸折好收起来,“那我稍微去一下吧,找个翻译来翻译一下这个信。你们这边没问题了吧?”
“那个,四肢还是麻烦再断一下……”
昼就拿起武器,在鬼惊恐的眼神中又给他来了几下,然后看着隐们把鬼打包好,找到桔太郎让他带自己离开。
而自己的突然来访让鳞泷也有些意外,在说明来意之后,鳞泷左近次点点头,“玄弥刚刚去山上训练,你自己去找吧。要留下吃早饭吗?”
“那就麻烦了。”
“嗯,去吧,顺便看着玄弥把训练做完。”
“玄弥还不到十岁吧?”昼看着已经自觉飞进屋子里休息的桔太郎,“按照义勇他们那个训练方法会出人命的。”
“我改过了。”麟泷转身进了屋子,“少在这里啰嗦,快去,然后回来吃饭。”
“别扭的老头……”昼嘟囔一句,往山上走去。
昼捡到……不,找到玄弥的时候,玄弥正‘吭哧吭哧’地试图从一个两米的深坑里跳出来。
“昼大哥!”
昼站在深坑外面,捂着脸,颇为不忍直视,“这种程度不至于上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