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孩童模样的鬼头上长出了一对尖锐的鬼角,扑了上来,“既然非要做的这么绝,那就和我一起死吧!”
在被赤红色的刀刃砍下脖颈的同时,孩童模样的鬼也伸出手,死死抓住昼的胳膊,尖锐的指甲狠狠戳入昼的手腕,“血鬼术!同归!”
昼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附着到了自己身上,眉头不由得皱起,挥动手臂把鬼甩出去的同时无声对自己使用了血鬼术。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并没能找到外来血鬼术的踪迹,在短暂的纠结后,昼本着稳妥发育的思想,对着开始化作灰烬的鬼施展了血鬼术。
缘一也走了过来,“他最后的血鬼术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延时性的血鬼术,”昼活动着手指,被抓出来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有可能会发作,也有可能随着鬼的死亡消失,使用的代价很大,也是最麻烦的类型之一。”
缘一也在通透视野下仔细看了看昼的身体,“我没看见异常。”
“我自己用血鬼术排查,都没排查出来,哥哥你怎么可能只是看就能看出来?”
昼叹了口气,“可惜我晚了一步,只来得及摧毁记忆,没来得及提取记忆,连颜料都跟着错过了。
说到底赫刀对于未能克服阳光的鬼来说伤害还是太大了。”
“那之后就去藤之家稍作休整,观察一段时间吧,这样的话也比较好应对。”
昼点点头,将短枪用布条重新缠好,只是心中依然不爽,“这种明知道被下了绊子,却又找不到的感觉,可真够难受的。”
继国昼一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衣服是陌生的,被褥是陌生的,环境也是陌生的。
【我不是应该在家睡觉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被绑架了吗?】继国昼紧紧抓着被子,【虽然继承人的成人礼的确是个闹出混乱的好时机,但我是过继子的事家族从来没隐瞒过啊?绑架我做什么?】
咚咚咚。
“人柱大人,您醒了吗?”
【有人来了?】继国昼愈发紧张,【人柱……是绑架我的人的称号吗?但那不是祭祀仪式吗?什么怪人会用这种不吉利的名字做称号?一点都不避讳吗?】
“人柱大人?我们能进来吗?”
【外面不止一个人?而且……进来?他在屋子里?】继国昼紧张地看着四周,【但只有我一个啊?他难道在叫我?但我什么时候……】
“人柱大人好像还没醒,我们是在这里等吗?”
“等一会儿吧,人柱大人如果在里面的话应该已经醒了,可能正在收拾……”
【所以我是被那个人柱掳来的?继国家什么时候招惹了这种人?要想办法联系父亲才是……不过父亲大概不会为了我得罪人吧?】继国昼神情微显落寞,【但至少还能提醒大哥,也不算无作为了。】
“昼还没醒吗?”
“日柱大人。”
“见过日柱大人,我们也敲过门了,但是一直没有回应。”
“我知道了,我来吧。”
敲门声再度响起。
“昼?醒了吗?”
【这人认识我?而且人柱,日柱,看样子柱是个职称,而前面的人和日只是称号……是什么组织吗?我不能坐以待毙……】继国昼站起来,目光在屋中扫视,最后落向桌子边上被布条缠绕的武器,【那个应该是武器?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得动?】
而门外的缘一听到动静,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又敲了一次门,“昼,我进去了?”
然而只是推开门的瞬间,破风声就扑面而来,缘一下意识侧身,但又想起身后的隐,立刻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