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狠狠一脚踏下,巨大的力量让周遭的地面尽数碎裂崩飞,而这种突然间的变招也让昼脚下踉跄步伐不稳。
只一瞬,猗窝座便神色狰狞地突进到昼的面前,“破坏杀!空式!”
拳头以极快的速度击打而出,那力度之大甚至让昼手中的短枪脱了手。
看着猗窝座一脚把短枪踹远,而后又恍若疯魔一般冲上来,昼反而笑了出来,“还真是个小朋友呢?”
“破坏杀——灭式!”猗窝座神情狰狞,“去死吧!”
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昼打飞了出去,然而正待昼想要调整姿势再战的时候,他的身后却凭空出现了一道华丽的纸拉门,猩红色的巨爪从中探出,紧紧抓住了昼……
猩红色的血肉巨爪瞬间从门中伸出紧紧抓住了昼,而昼也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无惨出手了,当下也顾不得消耗对着那血肉巨爪施放了血鬼术。
然而晶体的生成速度完全比不上血肉增生的速度,只短短一瞬,昼整个人便被包裹了进去。
“哎呀……”童磨看着昼被血肉巨爪捕捉向着门内拖去,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表情,“看样子要失去一个朋友——诶?”
童磨面上的惋惜之色还未完全展现,就被那映亮半边夜空的刀光吸引了全部目光。
那是赤红色的,带着火焰的刀光,斩出的一瞬,这世间就再无什么颜色能与之争锋。
那刀光径直斩向血肉巨爪,只是刚刚触碰,那血肉巨爪就如同遇上了热刀的黄油一般,被毫无阻力地斩断,童磨甚至看到了那断面上仿佛被烧焦的血肉,而被斩断的血肉巨爪则是迅速缩回了纸拉门内,连同纸拉门一同消失地无影无踪。
童磨的目光落向场中突兀出现的带着狐面具的白发剑士,那白发剑士在斩出一刀后便没了动作,只单手持刀静静伫立在场中。
【哎呀呀……好像是个很难缠的剑士呢……冻云会有效吗?】童磨垂下眸子,浅淡的寒气自他脚下蔓延开来,【试试看好了,毕竟什么都不做的话也不行呢……】
而场中的猗窝座只觉得身体都在颤抖,时隔多年,他又感受到了面对黑死牟时的无力……
当年与黑死牟进行换位血战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对手就在眼前,却无法锁定——不,这人远比黑死牟要强大,至少他还能感受到黑死牟所在位置存在异物,而面前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不存在于感知之中!
【何等的圆融的气机……这就是武道的极致吗?】
猗窝座发现自己甚至连想要挑战对方的心思都无法升起,与平时面对无惨大人感受到的那种强大不同,这个人的强大是那种难以望其项背的,连超越之心都难以升起的强大。
【不……我怎么能这么想?无惨大人应该是最强的才对……不,真的是最强吗?】
场面并未静默太久,只见那剑士手腕一转,手中长刀划向了被切落的血肉,只是长刀砍下时,除去血肉被切割的声响以外,还有晶体碎裂的声音。
外在的血肉剥落之后,露出内里正红色的晶体,白发的剑士稍作沉默,没有继续破坏晶体而是看向了猗窝座。
这一瞬间,猗窝座的感知被疯狂刺痛,明确地向他传递着死亡的讯号,但常年累月锻炼所累积的肌肉记忆让猗窝座下意识地侧了身子,而下一秒,猗窝座的瞳孔便清晰地映照出了那白发剑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