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猗窝座……”无惨梅红色的眸子扫过来,神色又阴沉了起来,“你去调查那个剑士的信息,越多越好……哼,在继国缘一死了之后居然又被产屋敷找到了日呼剑士……还真是一群烦人的虫子。”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无惨身后蔓延出两根管鞭,直直刺入两人的额头,大量的鲜血通过管鞭涌入二人的身体,“这次就算了,但别再让我失望。”
“是~”
“遵命。”
在吩咐了鸣女等两人恢复把人送走后,无惨单独在无限城寻了个房间,捧起一本医书,只是却并未看进书上的文字,反而仔细阅读起了来自黑死牟的记忆,而在自己因被继国缘一重伤,隐藏起来恢复的时候,他与黑死牟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您不必忧心,我无意与您为敌,我只是作为下属来护卫您的安危罢了。】(自觉回忆语气谢谢。)
【呵……哪怕是我杀了你全家?】
【……是我决定舍弃身为人类的羁绊,与您无关。】
【你最后不是还留下那个小子了吗?】
【因为我曾答应过他,会保护他,无信者不可立世……那只是我身为继国严胜所最后做的一件事罢了。】
【自小被家族养大,突然失了庇护他又能活多久?黑死牟,你下了一步蠢棋啊。】
【幼弟自小便十分喜爱绘画,且颇有天分,只是家族对他颇有名望一事不喜,故而不怎么知名,想必离了家族的束缚反而会更加如鱼得水吧。】
【哦?可有名讳?】
【幼弟笔名夜界。】
“日之出入,与夜为界……倒是我的疏忽了。”无惨轻哼一声,“黑死牟的麻烦也快解决了……继国昼,下次,我不会再给你活命的机会了。”
……
缘一站立在废墟中央,看着面前又一次化作碎屑的纸门,静默片刻后眉头微微皱起,“……逃了吗?”
而此时,晶体碎裂的声音响起,缘一快步走过去,正看见昼神色狠厉地从碎裂的红色晶体中站起,“该死的空间血鬼术,该死的无惨……”
缘一稍作沉默,把手中的画递了过去。
“嗯?隐没全部收走吗?”昼下意识接过来,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抬头看向缘一,“不对,无惨呢?我费尽心思引出来的那么大一个无惨呢?”
“无惨没有露面,在偷袭你又被我砍了一刀之后就逃了。”
昼的表情空白了两秒,“……逃了?”
“嗯,抱歉,是我的疏忽。”
“但是从我被困到脱困,也没超过三十秒吧?”昼捧着画框,表情呆滞,“你们打了几招?有十招吗?”
缘一思索片刻,摇摇头,“交手不到十招,他走的很果断。”
“那另外两只鬼呢?”
“桃红发色的鬼反应很快,未能一刀了结,疏忽之下让他被白橡发色的鬼救走了。”
“但是以哥哥的实力,哪怕是失误也没道理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昼突然停顿下来,看着手中的画,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是我的缘故吗?”
“是我还有不足,”缘一揉揉弟弟的头发,“与你无关。”
“……但是太可惜了,”昼低下头,“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
“对我来说,保护你要比斩杀无惨更加重要。”缘一嘴角勾起一丝轻笑,“而且我已经记住了那空间血鬼术的波动,若有机会我会进入里面寻找无惨与那只鬼,倒也算不得一无所获。”
“……哥哥下次还是不要管我了。”昼微微偏过头,“如果无惨吞噬了我,哥哥就能轻易找到他了,只要哥哥再吞噬无惨,以哥哥的天分也能很快找出大哥,到时候一切就可以迎来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