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反省啊你这家伙!少给那孩子添些没必要的麻烦了!”雪无苍叶叹了口气,“不过你这副模样继续战斗真的没关系吗?不是中了血鬼术吗?缘一就这么放心把辖区给你?”
“没事没事,”昼摆摆手,“这次除了外貌变小,对我没影响的。”
“你自己有数就好……对了,有一郎和无一郎在和我正式学呼吸法了。”
“那就教吧,”昼笑着抬头,“要是训练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去抓鬼过来。”
“真乱来啊……”
“啊,对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昼拉长音调,“我之后要外出一段时间,大概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回来,附近的辖区能拜托你吗?”
“如果对方没有什么棘手的血鬼术的话我倒是没问题……你要去多久?”
“年前应该能回来——如果那家人没搬家的话。”
“走亲访友?”
“算是吧……”昼抱着胳膊,“不,应该也不算,毕竟我们从没见过面。”
“嘛啊,你肯定又有理由吧,”雪无苍叶抓抓头发,“总之你放心去吧,我会帮你处理辖区的。”
“谢啦!”昼抬手拍拍雪无苍叶的后背,“好!那么现在就去和我家小孩儿告别吧!”
“喂!我刚哄好的!你这家伙给我站住!”
“这也是家人的亲近方式!”
“你那纯粹就是撩闲!虽然平时也性格恶劣但不要因为外貌变小就愈发不可阻止啊!喂!”
在开始记事后不久,灶门炭十郎就意识到自己与他人是不同的。
没能继承父亲出色的体质,也没能继承母亲的样貌。
他天生体弱并且额角有着深色的瘢痕,是一个异类。
他的父母也正是担心这一点才没有继续孕育子嗣,他也就成了家里最小的孩子。
在他的兄姐都能开始陆陆续续独立出去的时候,他甚至会因为过长时间的站立而感到疲惫。
但是他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有着爱他的家人们,只这一点,炭十郎就感觉自己不需要再奢求更多。
而这一点开始有所转变,是在自己四岁的时候,父母第一次允许他去看年初的祈福。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火之神神乐。【有人反馈过楽不好看所以之后都会是乐。】
他的父亲手中拿着什么,站在漫天飞雪中,跳着祈福的舞。
他看的十分入迷,呼吸的节奏也渐渐与父亲的动作同步,而在完全同步之后,原本会刺痛肺部的寒冷空气柔和了起来,身体上的无力感也随之消减。
而母亲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看啊,炭十郎,这是我们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神乐舞哦?之后炭十郎也要好好的传下去才是。”
“是,我会牢牢记住的。”
“炭十郎,你看,爸爸衣服上的花纹是不是很漂亮?那也是祈求平安的纹路哦。”
“平安的……纹路?”
“是哦,因为我们是从事火工的家庭,所以要在每年的年初跳这神乐舞来祈福……不过还真是辛苦啊,手脚都被冻的红彤彤的了,明明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却偏偏还要自己去跳。”
【红?】炭十郎看着父亲那由肌肉、骨骼还有经脉构成的身体,怔愣在母亲怀中,【我看到的……是什么?】
炭十郎第一次对自己眼中的世界产生了怀疑。
在那之后,炭十郎询问了父亲神乐舞的问题。
“这个啊……据说是先祖认识的,一位很厉害的剑士的剑招改编的,你爷爷跳的神乐舞才叫好看,不过可惜,我只学了个形似,没办法做到你爷爷说的那样,将动作和呼吸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