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祢豆子和竹雄颇为不好意思地道歉离开后,缘一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推开一直带着的面具,而后捏了捏眉心,“剑术心得已经给过了,这次该随信给主公大人些什么东西才好呢……唉——暂且押后吧,现在先去找孩子们……”
这边缘一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产屋敷耀哉说自己想要保护一个刚刚变成鬼的孩子而头痛不已,另一边的昼却还是带着炭治郎努力练习克制食欲。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昼看着正拼命以头抢地来试图驱赶食欲的炭治郎默默塞紧了盖子,“按理说斩断束缚应该比克制食欲难得多了吧?”
而随着空气中来自稀血的香甜气味渐渐消散,炭治郎也终于冷静下来,他抬手拍掉额头沾染的土,大口喘着气,“不行,我完全克制不住,这简直太难了……昼先生当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不是说了吗?是因为死亡临近的压力啊……不过也可能和我在之前一直在吃野兽有关。
不过说真的,野兽的血液没有多少能量,两只熊也才和一个人的能量差不多,而且弱的野兽吃了甚至还不如适应了鬼体之后自我休眠积攒的多。”昼撑着下巴,“我现在喝血更多是为了麻痹自己,给自己制造一种【我已经吃饱了,不需要去猎食】的错觉来约束自己。”
炭治郎一愣,“那昼先生是一直没有克服吃人的欲望吗?”
“准确的说是我克服了大半,现在我只对百人以上级别的稀血感兴趣。”昼解释着,“不过你也不用挫败,我当初克服食人欲望可是用了足足五十年,而且我的血鬼术也帮了不少忙。”
“五,五十年?!”
昼看着炭治郎那副被吓呆的样子笑了起来,“嘴巴收一收,口水要流出来了。”
“啊!抱歉!”炭治郎手忙脚乱地擦擦嘴,“那您之前说的那位实弥先生是什么程度的稀血呢?”
“两百三……不,上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有两百六十人左右吧?毕竟他还在发育……”
“好,好厉害!”
“不过炭治郎也很厉害啊,这么快就能挣扎着不去想吃东西这件事,”昼揉揉炭治郎的头发,看向山洞里被炭治郎用头撞碎的崖壁,“虽然用的办法让我有些吃惊……话说你的头本来就这么硬吗?”
“啊,是,我的头本来就很硬,而且现在的恢复力很好,所以不用担心!请再打开瓶子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快?”
“是!虽然我现在想不起来有关家人的一切,但我想尽早和家人们见面!”
昼看着又和食欲开始新一轮斗争的炭治郎,叹了口气,“可真是个厉害的孩子……”
然而即便炭治郎百般努力,甚至可以说是不眠不休地练习,在面对诱鬼药时能勉强止住口水也是两个多月之后的事了。
而因为没能完全克制住食欲就被昼带着离开的炭治郎简直不安到了极点,“等等,昼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再练习一下比较好!”
“还陪你练习……你以为我没有工作的吗?”昼伸手戳着炭治郎的额头,“再进行下去,三月的会议会被嘲笑就算了,后半年如果忙的脚不沾地没时间做自己的事情的话我是真的会生气的。”
“抱,抱歉……”
“而且还有,你一直不愿意见阳光这一点也很麻烦。你明明用着日之呼吸吧?那个对鬼的伤害和太阳比起来也不差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