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着要是我也能遇见这样的情况,我的脾气应该多少会比现在好一些。”昼抱着胳膊,“你凑过来干什么?不避嫌的?而且你是反对派之一吧?给我走开。”
“别闹了,公是公私是私。”宇髄天元没在意昼之前的奇怪言论,只伸手勾住昼的肩膀,“而且你也明白吧?在缘一承认这小子是弟子的时候,这小子面临的就只有被监禁或者和我们一起战斗了,根本死不了。
毕竟深究起来,整个鬼杀队都受过缘一的指点,而这么多徒弟在场,若是眼睁睁看着师傅……算了不说了,这事儿简直闹的心烦。
话说你之后有时间吗?和我走一趟?”
“嗯?怎么了?”昼终于给了宇髄天元一个正眼,“还有,你有事说事,少和我动手动脚。”
“我在辖区发现了些异动,需要人手,你又闲又有战力,来帮个忙?”
“之后再详说吧。”昼看向场中狼狈躲闪的炭治郎,眉头紧皱,拍掉宇髄天元的手,“我现在没那个心情。”
宇髄天元就耸耸肩,双手背在脑后认真看起了场内的交战。
说实话,这鬼少年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虽然也在攻击,但可以看出一直很克制,有几次伊黑小芭内特意去卖破绽给他他也不做理会,而且身手明显比一开始要更加灵活,非要说的话,就像是在试探伊黑到底能不能承担他的攻击一样。
场中的伊黑小芭内显然也体会到了这一点,手上剑招愈发凌厉,“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不是!我没有那种心思!”
“居然还有精力答话,哼~看样子我留力太多了啊。”
炭治郎还想再说什么,却在下一刻瞳孔骤缩,尽力向着一侧扑去,只是即便如此,他的腰腹处依旧被狠狠地砍中。
【看样子我尽力施展也不会伤到他……呼,那就再尽力些吧。】炭治郎捂住侧腹的伤口,眼中的瞳孔终于变得狭长起来,【不过这人的剑术路径好诡异,简直就和蛇一样,明明是被刀剑砍中却产生了被撕扯的感觉……该如何应对像蛇一样的攻击呢?】
“哼~这才有些看头。”
伊黑小芭内扫了眼炭治郎已经恢复如初的伤口,捏着剑再次冲上,只是这次,除去避开脖颈这一要害以外,他不再留手,几乎每次挥剑都能在炭治郎身上带起伤痕。
炭治郎身上很快就变得伤痕累累,但哪怕处于这等劣势,他的依旧未曾慌张,反而是愈发沉着,双眼紧盯着伊黑小芭内的一招一式,将呼吸法运行到极致,也开始向着伊黑小芭内攻去。
【不行,距离不够,每次攻击的时候都会被避开,要是我也有武器就好了。】炭治郎扫了一眼腿上尺长的伤口,再次狼狈避开一记剑招,【昼先生说过,鬼的身体就是武器,但是,血肉该如何敌得过铁器?】
“竟然还有精力去想别的,”伊黑小芭内眯起眼,“是我……招待不周吗?”
在伊黑小芭内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炭治郎便感受到了宛若实质的杀意向着自己袭来,只一瞬,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体内的呼吸法被运转到了极致。
因为使用呼吸法会导致内腑灼痛,所以炭治郎平时练习的时候从不会过度使用,只是去单纯地锻炼招式与动作,借助力量也只是很克制地使用一瞬间,但此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伴随着呼吸法的使用,除去以往那种置身火海一般的灼痛,还有一种全新的力量涌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