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缘一也就只说了这样一句便再次沉默下来,无一郎此时也冷静了不少,也重新半跪下来,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就一定要有牺牲啊……大家就像是之前那样相处不行吗?”
“就算今日揭过此事,那要如何应对今后可能发生的状况呢?”伊黑小芭内无视了香奈惠的瞪视,言辞依旧尖锐,“这可是他自己都承认的事情。”
“当然是凭借实力。”
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向宇髄天元,这位忍者出身的柱此时重新拿起了日轮刀,正面色平静地重新在上面缠绕绷带,“但在场唯一有实力决定此事的人,便是缘一——这件事根本从头到尾就是死局。
我们除去知道了他们两个的真实身份以外根本就做不到执行任何决定。”
众人也是在此时才意识到,以缘一那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武力值,无论他们在争论之后得出何种结果,若是缘一拒不接受的话他们也做不到强迫对方接受。
香奈惠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却也不由得看向缘一,目光更为担忧。
但缘一就只是沉默着,完全没有回应众人的意思。
“我哥哥不会插手,这是我们在此次会议之前便已经约好的事情。”昼板正地坐在地面,“不过我希望今日之果能由我一人承担,我了解无惨的实力,你们哪怕拼上性命也绝对不会是无惨的对手,所以我哥哥会留到那时候,等到……”
宇髄天元目光微斜,将刀重新背在身后,“然后呢?你死了之后留下一个失去顾念随时可能反手给我们一刀的缘一?”
昼:“……你说什么混账话呢?我哥哥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给我把态度放尊重点。”
“你才是给我放尊重点,今天在场的人里,只有你对缘一的态度最失礼。”
宇髄天元抬手指着昼,“你这完全不懂武道的家伙肯定不会明白缘一的实力究竟恐怖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你才能说出什么留下缘一,让自己死去来平定人心这种完全不负责任的话。”
“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双掌合十,拇指与食指间还挂着一串满是裂痕的佛珠,此时的他双目落泪,额头轻轻贴靠在食指的指尖,“看样子方才并不只是在下的错觉。”
宇髄天元本想将目光转向悲鸣屿行冥,但余光扫过昼那略显迷茫的表情时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迷茫什么?你信不信我们敢对你动手,缘一下一秒就敢对我们动手?”
昼:……你放屁。(╬ ̄- ̄)
“的确,方才宇髄展露敌意的时候,缘一的气有所波动……”悲鸣屿直起上身,“缘一并非凶恶之人,以相处经历来看,在下甚至可以断言,缘一性情之良善甚至要更超出世人。
但哪怕性情良善之人,想必也有决心守护之物,我仍记得昼说过,鬼皆是以执念为凭存活于世,昼的执念许是杀灭无惨为族人报仇,故而对自身生死毫不在意,但缘一或许并非如此……”
“在杀死无惨这一点上,我和哥哥是有着共识的。”昼面上的疑惑之色更浓,“这是绝对不会改变的目标。”
“这一点我们当然也能感受的到,昼与缘一对鬼的厌恶我们都是一直看在眼中的,”真菰轻轻咳着,“但如果真的有一天成为敌人,我希望我们的敌人是昼而不是缘一哥,不论是实力方面还是应对方面,昼都比缘一哥要好应付太多了。